【大石调】青杏子_骋怀花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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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怀

花月酒家楼,可追欢亦可悲秋。悲欢追散为常事,明眸皓齿,歌莺舞燕,各逞温柔。

【幺】人俊惜风流,欠前生酒病花愁。尚还不彻相思债,携云挈雨,批风切月,到处绸缪。

【催拍子】爱共寝花间锦鸠,恨孤眠水上白鸥。月宵花昼,大筵排回雪韦娘,小酌会窃香韩寿。举觞红袖,玉纤横管,银甲调筝,酒令诗筹。曲成诗就,韵协声律,情动魂消,腹稿冥搜。宿恩当受,水仙山鬼,月妹花妖,如还得遇,不许干休。会埋伏未尝泄漏。

【幺】群芳会首,繁英故友。梦回时绿肥红瘦,荣华过可见疏薄,财物广始知亲厚。慕新思旧,簪遗佩解,镜破钗分,蜂妒蝶羞。恶缘难救,痼疾长发,业贯将盈,努力呈头。冷飡重馅,口摇舌剑,吻搠唇枪,独攻决胜,混战无忧。不到得落人奸彀。

【尾】展放征旗任谁走,庙算神机必应口。一管笔在手,敢搦孙吴女兵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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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瑞

曾瑞(生卒年不详), 元代散曲作家。字瑞卿,自号褐夫。大兴(今北京市大兴区)人。因喜江浙人才风物而移家南方。《录鬼簿》记他“临终之日,诣门吊者以千数”,可知他当时已有盛名。由于志不屈物,不解趋附奉承,所以终身不仕,优游市井,赖江淮一带熟人馈赠为生。善绘画,能作隐语小曲,散曲集有《诗酒馀音》行于当世,今佚。 2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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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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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
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

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
看到寒霜把芦花摧残,不禁落下了伤心的泪水;满头白发的老母亲再也不会到门口倚靠者柴门盼望我、看望我了。

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
去年五月梅雨时节,家中粮断,只好典当袈裟籴米回家,奉养母亲。

霜殒(yǔn)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fēi)
霜殒芦花:寒霜把芦花摧残。芦花:后世专以芦花代指母爱。无复:不再。倚柴扉:指母亲倚门望儿。

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jiā)(shā)(dí)米归。
黄梅雨:梅子熟时之雨,时当农历四、五月。黄梅谓梅子,熟时呈黄色,故称。典:典当,抵押。籴:买入粮食谷物。

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
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

  这是一首饱蘸生活气息,充满真情实感的思母诗。

  首句点明时节,渲染思情:霜打芦花,往日那一片片白茫茫的秋日生机欲舍难舍,令他想起了母亲的白发,想起了母亲的故去,不由潸潸泪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去年五月归家省亲时的情景: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季节,僧人典当了法衣,买了些粗米拿回家侍奉娘亲,而白头的娘亲就是在柴门边盼望着儿子的的归来……诗如一帧发黄的老照片,一首低回沉婉的曲子,响着余韵,久萦心间。

  与恭出家之后未久,其父见背,唯留老母贫苦独守。恭公虽系出家之人,亦不能有负亲恩。虽然自己过的也是清贫淡泊的生活,仍时时接济老母。现在母亲也走了,留下的只是满腔怀念。这首诗并没有华美的词藻,只是用极普通的词语,叙述极平凡的往事。然而,诗中流露的全是一片赤子之心,孺慕之情读来令人深为感动,惋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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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妃曲·带月披星担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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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等候他。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则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荼蘼架。
带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等候他。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则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荼蘼架。
趁着微弱的星光月色,担惊受怕地伫立在纱窗下等候自己的心上人。猛然间听到门外脚步声儿踏踏,只以为是我所爱的他,却原来是风儿吹动了荼蘼架发出的声响。
带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等候他。蓦(mò)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则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荼(tú)(mí)架。
潘妃曲:又名步步桥,属双调宫曲调。冤家:情人的爱称,爱极之反语。荼蘼:又名酴醵,一种蔓生灌木,能开花结果。
带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等候他。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则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荼蘼架。

  这首散曲描写晚上少女在窗下等候情人到来的急切心情,十分细腻。等待时由于焦急、渴望、不安而产生错觉,合乎情理,自然生动。全曲基调轻松活泼,保留了民间俚歌亲切、平易的特色。

  “带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等候他。”是说她趁着微弱的星光月色,担惊受怕地伫立在纱窗下等候自己的心上人,以倾诉衷肠。露凉夜冷,企盼心切,其焦灼之情不难体会。

  “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则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荼蘼架。 ”句则是说正在这殷殷期待之时,猛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少女的心禁不住一阵狂跳,以为是心上人来了,定睛一看,却不见人影,刚才误听为脚步声的,原是风吹动酴醾架所发出的声音。短短几句,将一个笃情、娇憨的少女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

  此曲的突出特点是善于描绘特殊情状,制造别致的气氛。先是“带月披星担惊怕”,描绘的是星月在天、清幽冷寂的夜,这种担惊受怕的环境氛围使幽会的场景逼真而动人。之后“久立纱窗下”一句,又塑造出少女痴立的静态形象,表现出空气的沉滞和环境的寂静。

  下文的“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更是巧妙,少女蓦然听得脚步,心上人已临近,似乎马上就将登场。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种氛围吊起了读者的胃口,让人想要看看来人是什么模样。谁知最后才知道,这竟是个错觉,“原来风动荼蔗架”,满心的渴望和期盼都落了空,气氛一下子由紧张变得松弛从“带月披星”到“久立”,到“蓦听得”,种种情状表现了少女难以抑制的思情。正是痴盼的袭扰才使她对声音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将本与脚步声相去甚远的风吹花架声当做了情人。本是约会将成,结果空喜一场,少女的怨艾可想而知,令读者也为之惋惜。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 上: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22页2、 《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25-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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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鸿秋·浔阳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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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万里白如练,淮山数点青如淀。
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千尺飞如电。
晚云都变露,新月初学扇。
塞鸿一字来如线。

长江万里白如练,淮山数点青如淀。
万里长江犹如一条长长的白色绸缎伸向远方,淮河两岸青翠的远山连绵起伏。

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千尺飞如电。
几片白帆,箭一般地驶过了江面;山上的清泉从高耸陡峭的悬崖上飞奔而下,仿佛迅捷的闪电。

晚云都变露,新月初学扇。
晚云迷漫凝成晶莹的露珠,新月半圆犹如扇面。

塞鸿一字来如线。
从塞外归来的大雁在高高的天上一字排开,宛如一条细细的银线。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 等 .元曲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0 :1007-1008 .

长江万里白如练,淮(huái)山数点青如淀(diàn)
练:白绢,白色的绸子。淮山:在安徽省境内,这里泛指淮水流域的远山。淀:同“靛(diàn)”,即靛青,一种青蓝色染料。

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千尺飞如电。
江帆:江面上的船。

晚云都变露,新月初学扇。
晚云都变露:意思是说傍晚的彩霞,都变成了朵朵白云。露,这里是“白”的意思。初学扇:意思是新月的形状像展开的扇子。

(sài)鸿一字来如线。
塞鸿:边地的鸿雁。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 等 .元曲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0 :1007-1008 .
长江万里白如练,淮山数点青如淀。
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千尺飞如电。
晚云都变露,新月初学扇。
塞鸿一字来如线。

  此曲写浔阳江边清秋晚景。全篇七句四十五字,分则一句一景,宛如七幅山水屏画,七个风景镜头,千姿百态,各放异彩;合则构成浔阳江山的立体壮观,好似一部名胜风景影片。其间远近高低,动静明暗,声光色态,无不咸备。全曲词采俊茂,音节流畅;设喻贴切,形象逼真。通篇用比喻,想象丰富,笔力雄放,气象万千而又和谐统一,壮丽雄奇而又韵味无穷。

  “长江万里白如练,淮山数点青如淀”,举头远望,目所能及之处,有秋江万里,澄澈耀眼,静如白练,绵延屈曲,伸向远方;有秋山“数点”,葱郁苍翠,青如蓝靛,给人一种秋天特有的苍茫、寂静、高远的感受。作品从大处、远处起笔,为全篇设置了一个宏阔、高远的背景基调。

  开头两句属于远眺。它们分别脱化于南朝谢朓“澄江净如练”(《晚登三山还望京邑》)及金诗人杨奂“淮山青数点,不肯过江来”(《题江州庾楼》)的诗句,意象雄远。大江万里浩荡,江面开阔,同遥远的淮山呈现出的“数点”形成了空间形象上的悬殊对比,而“白如练”之旁点染几点“青如靛”,则在色彩上又形成了对映。这两句以工对的形式出现,就更容易使人注意到它们的互补。

  “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千尺飞如电”,俯瞰脚下,江上点点白帆,轻疾如离弦之箭;仰望高崖瀑布,飞流直下快如闪电。作者从江与山的众多景物中各截取其一点,从近处、细处着眼于江上疾驶如飞的“江帆”,悬崖陡壁间飞泻千尺的“山泉”。虽然写的只是一个个的个体的景物,却又极富群像性,给人以动态的感官体验。

  三、四两句移近了视界。“江帆”实因大江的流急而益现轻灵,“山泉”也得力于山崖的陡峭,这都是句面以外的意境。这两句又以工整的对偶叙出,带着分明的动感,说明这已是一组近景。

  “晚云都变露,新月初学扇”,在这两句里,词人转换了视觉角度,由前边写地上的景物转换为写天上的景物,抓住事物特有的物征描绘了“晚云”与“新月”的情态变化和背景的明暗变化。

  五、六两句是仰观的背景,更是表现时间的流动。从“变露”与“学扇”这两个词语里,读者不仅能体会到景物变化的动态美,意态形象的朦胧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的流动感。晚云变露,是说夜晚天空的云层渐渐模糊难以认辨,而空气却越来越凉冷湿润,地面上也凝结了露珠;而新月学扇,则是月牙儿冉冉升上的景象,且有它尽力欲呈露半面的趋向的意味。这都是深秋典型的景观。

  “塞鸿一字来如线”,写从塞外归来的大雁,排成长长的一字形掠过烟波浩渺的江天,仿佛就像一条细长晶莹的银色丝线。这一句不仅点明了季节时令,也创建了一个令人展开无限遐想的空间。文势至最后本转为徐缓,殊不料末句顿时又异军突起。这“一字”塞鸿,将前时的六幅画面绾联交通,使人感受到雁阵冲寒所蕴涵的苍凉秋意,联想到岁暮、客愁、乡情等人事方面的内容,有题外传神之妙。

  这是一首写景的小令,作者选择了独特的视觉角度,按照由远及近、自下而上的空间顺序,采用了比喻、对仗并用的修辞手法,借助于动态描写的艺术表现形式,为读者勾画了一幅生动传神的浔阳江动态秋景图。从作品的表现中可以看出,作者善于捕捉充满活力的艺术镜头,在他的笔下,江舟、山泉、晚云、新月、塞鸿这些景点都呈动态,并且都在万里长江和数点淮山这一整体构思中被不露痕迹地融合起来。全曲笔势排奡,形象简洁,比喻精到,不愧为散曲的写景杰作,而音韵浏亮,也符合作者在《中原音韵作词十法》中所提出的“既耸观,又耸听”的度曲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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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乐·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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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忙,莫非命。西风驿马。落月书灯。青天蜀道难,红叶吴江冷。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钓鱼子陵,思莼季鹰,笑我飘零。
为谁忙,莫非命。西风驿马。落月书灯。青天蜀道难,红叶吴江冷。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钓鱼子陵,思莼季鹰,笑我飘零。
究竟是为谁这样辛苦奔波?莫非是命中注定。西风萧瑟瘦马颠簸,落月下书卷伴一盏昏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红叶满山吴江凄冷。为那两字功名,岁月匆匆不饶人,镜中人已白发频添。垂钓的严光,思恋莼羹的季鹰,定会笑我飘零。
为谁忙,莫非命。西风驿(yì)马。落月书灯。青天驿(shǔ)道难,红叶吴江冷。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钓鱼子陵,思莼(chún)季鹰,笑我飘零。
西风驿马:指在萧瑟西风中驱马奔忙。吴江:即松江,为太湖最大的支流。钓鱼子陵:指拒绝汉光武帝征召隐居垂钓的严光。思莼季鹰:张翰,字季鹰。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
为谁忙,莫非命。西风驿马。落月书灯。青天蜀道难,红叶吴江冷。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钓鱼子陵,思莼季鹰,笑我飘零。
张可久是一个始终沉抑下僚、不能施展抱负的失意者,这首《普天乐·秋怀》就是他自觉岁月销磨而功名难遂的悲叹。
这篇作品讲究格律、辞藻,用典较多,文词工巧婉约,颇能体现“小山乐府”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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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乐·秋江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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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天长,秋水苍。山腰落日,雁背斜阳。壁月词,朱唇唱。犹记当年兰舟上,洒西风泪湿罗裳。钗分凤凰,杯斟鹦鹉,人拆鸳鸯。
晚天长,秋水苍。山腰落日,雁背斜阳。壁月词,朱唇唱。犹记当年兰舟上,洒西风泪湿罗裳。钗分凤凰,杯斟鹦鹉,人拆鸳鸯。
黄昏的天空宽广悠长,秋天的江水多么苍茫。山腰上夕阳落下,大雁的孤影映照着夕阳。粉红的唇齿间淌出香艳的歌曲,我还记得在当年游船上的往事。那时的我在秋风中落下泪水,那泪水沾湿了衣裳。我们把金钗分开作纪念,鹦鹉螺杯里斟满了酒浆。我们却像一对鸳鸯被活活拆散。

参考资料:

1、 鲁文忠选注;朱聚一绘画.元曲三百首: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00.10:第187页2、 (清)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两卷版 下:江苏美术出版社,2014.03:第499页
晚天长,秋水苍。山腰落日,雁(yàn)背斜阳。壁(bì)月词,朱唇唱。犹记当年兰舟上,洒西风泪湿罗裳(cháng)。钗分凤凰,杯斟鹦(yīng)(wǔ),人拆鸳鸯。
普天乐:曲牌名,四十六字。晚:傍晚。长:指秋江水长。璧月词:艳歌。南朝陈后主曾为张贵妃、孔贵嫔作歌,有“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之句。鹦鹉:指用鹦鹉螺(一种海螺)螺壳制作的酒杯。

参考资料:

1、 鲁文忠选注;朱聚一绘画.元曲三百首: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00.10:第187页2、 (清)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两卷版 下:江苏美术出版社,2014.03:第499页
晚天长,秋水苍。山腰落日,雁背斜阳。壁月词,朱唇唱。犹记当年兰舟上,洒西风泪湿罗裳。钗分凤凰,杯斟鹦鹉,人拆鸳鸯。

  首先“晚天长,秋水苍”一句,既有远景——广阔的天空,也有近景——苍茫的江水。全曲一开始就将镜头由远及近,描绘了一幅广阔的斜暮江景图画。接着“山腰落日,雁背斜阳”,这是中景,夕阳西下,落至半山腰上,斜阳落在低翔的大雁的背上。

  接下来诗人由景生情:“壁月词,朱唇唱,犹记当年兰舟上”,很自然地由眼前的“秋江”之景过渡到了“忆别”的思绪。“犹记当年兰舟上”一句巧妙地化用李清照的《一剪梅》中“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一句。“洒西风,泪湿罗裳”,伴着飒飒的西风和哀怨的曲子,相别恋人,不住满心伤感的恋人双双潸然泪下,浸透衣衫。

  最后,诗人用排比手法来描写恋人分手时的情景:“钗分凤凰,杯斟鹦鹉,人拆鸳鸯。”凤凰钗,一分为二,斟满鹦鹉杯相互践行,诗人和恋人终于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恩爱情侣不得不天各一方。“凤凰”“鹦鹉”“鸳鸯”都是鸟类,并且在自然界都是以成双成对的形式出现的,当然在这里各自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这种排比,更是渲染了一种伤感凄凉的氛围,读来令人哀婉、叹息。

  诗人在回忆中追叙离别的场面,那“壁月词,朱唇唱”和“洒西风,泪湿罗裳”的实景,“杯斟鹦鹉,人拆鸳鸯”的落空心境,虚虚实实,都深深刻在诗人的脑海,而结尾处表达的明明相爱的恋人却被迫分开的无奈与怨恨之情,更是感人至深。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5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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