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遗至孝。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恒装一囊,每煮食,辄贮收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掠郡,郡守袁山松即日出征。时遗已聚敛得数斗焦饭,未及归家,遂携而从军。与孙恩战,败,军人溃散,遁入山泽,无以为粮,有饥馁而死者。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至孝之报也。
陈遗至孝。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恒装一囊,每煮食,辄贮收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掠郡,郡守袁山松即日出征。时遗已聚敛得数斗焦饭,未及归家,遂携而从军。与孙恩战,败,军人溃散,遁入山泽,无以为粮,有饥馁而死者。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至孝之报也。
隆安三年(公元399年)秋,道教首领孙恩趁机聚众反晋。隆安五年(公元40年),孙思以兵士10余万,船只2000多艘进攻建康。与晋廷所派刘牢之决战于京口,孙恩大败,损失惨重,再次退人海岛。元兴元年(公元402年),孙恩举军攻临海,失败后投海自杀。参考资料:
1、 百度百科.陈遗至孝有鹦鹉飞集他山,山中禽兽辄相爱。鹦鹉自念,此山虽乐,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兽依依不舍后数月,山中大火。鹦鹉遥见,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飞而洒之。
天神言:“汝虽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对曰:“虽知区区水滴不能救,然吾尝侨居是山,禽兽善待,皆为兄弟,吾不忍见其毁于火也!”
天神嘉其义,即为之灭火。
有鹦鹉飞集他山,山中禽兽辄相爱。鹦鹉自念,此山虽乐,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兽依依不舍后数月,山中大火。鹦鹉遥见,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飞而洒之。
有鹦鹉飞到其它山栖息, 山中的飞禽走兽都喜欢它。 鹦鹉想: 在这山虽然快乐,但不是我长时间居住的地方, 就离开了。好几个月后, 山中起大火, 鹦鹉远远地看见, 心里急得像在焚烧,于是用水沾湿羽毛,飞过去洒向山。
天神言:“汝虽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对曰:“虽知区区水滴不能救,然吾尝侨居是山,禽兽善待,皆为兄弟,吾不忍见其毁于火也!”
天神说:“你虽然有好的心意,但又有什么用呢?”鹦鹉回答:“我虽然知道一点点的水不能救它们。但是我曾经寄居在这座山, 飞禽走兽友好地对待我如同兄弟, 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它们被大火烧死罢了!”
天神嘉其义,即为之灭火。
天上的神赞扬它的行为, 立即为它熄灭了大火。
有鹦(yīng)鹉(wǔ)飞集他山,山中禽兽辄(zhé)相爱。鹦鹉自念,禽山虽乐,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兽依依不舍后数月,山中大火。鹦鹉遥见,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飞而洒之。
集:栖息 ,停留。念:想。皆:都。去:离开 。然何足道也:但是怎么能够灭火呢?足:能够。然:但是,然而。侨居:寄居,寄住。志:愿望;指灭火的心意 。见:看见 。
天神言:“汝(rǔ)虽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对曰:“虽知区区水滴不能救,然吾尝侨(qiáo)居是山,禽兽善待,皆为兄弟,吾不忍见其毁于火也!”
虽:即使 。是:这 。善:好的。尝:曾经。皆:都 。对:答。即:就。他山:别的山头。相:互相。相爱:喜欢它。遥:远远地。足:值得 。汝:你。
天神嘉其义,即为之灭火。
嘉:赞美,嘉奖。为:给……做事。
有鹦鹉飞集他山,山中禽兽辄相爱。鹦鹉自念,此山虽乐,然非吾久居之地,遂去,禽兽依依不舍后数月,山中大火。鹦鹉遥见,心急如焚,遂入水沾羽,飞而洒之。
天神言:“汝虽有好意,然何足道也?”对曰:“虽知区区水滴不能救,然吾尝侨居是山,禽兽善待,皆为兄弟,吾不忍见其毁于火也!”
天神嘉其义,即为之灭火。
1.帮助他人,不在于力量的大小,而在于显示一片诚心。有人捐一元钱帮助病重的同学,有人出五十万支援受灾的百姓,各尽其力,这“义”的分量是相当的。
2.尽心尽力去做看似无用的事情,而以诚心感动了他人并得到帮助。
3.人要有毅力, 不管这股力量是多么的微小, 持之以恒的应对 ,一定会有回报的 。
4.一个人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一件艰巨的任务是不容易的,如果有贵人相助就简单得多,但是贵人(天神)并不是随意帮助别人的,所谓天助自助者,自己不努力,是不能寄望得到别人的帮助;如果所从事的任务是基于一项伟大的情操,则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帮助,大家一起共襄盛举。
5.我们要知恩图报,不要忘恩负义。
6.常怀一颗感恩的心,善待亲人,善待友人,善待路人……你会收获更多。
7动物也有灵性,它们就像人一样,也是通感情的,所以我一向都尊重每一个生命.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它们的眼下,而它们对我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其实它们才是自然中最伟大的,而并非人类最伟大.
8 有时候人会被感官所迷惑,但动物却很少出现这中情况.因为它们真正的用上了心去感受世界,用真心去爱护这个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所以"神"才会被它们所感动,所以大自然报复的往往也只是不爱护它的人类...
9.对待朋友要真心真意我觉得我们确实应该反思,我们所做的究竟是对是错,是过错还是真的让大自然觉得幸福...
10.这个故事跟愚公移山有点像,但更加入了感人的友谊。
小邑居易贫,灾年民无生。
住在乐城县的百姓非常贫寒,遇到灾年就更加难以生活。
知浅惧不周,爱深忧在情。
我智能浅薄害怕没有能力救济他们,忧虑就总是挂在心间。
旧业横海外,芜秽积颓龄。
如今灾难降临,旧的圃宅横陈在海边,庄稼草蔓延,颗粒无收。
饥馑不可久,甘心务经营。
这饥荒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我要细心筹划营造,帮他们度过难关。
千顷带远堤,万里泻长汀。
要把兴修水利的蓝图绘好,筑好海堤,护卫良田;挖好乡村沟渠。
州流涓浍合,连统塍埒并。
让将细流引到田间小沟,将所有田地筑起田埂,分清界限。
虽非楚宫化,荒阙亦黎萌。
虽不能同卫文公在楚丘的业绩相比,但遇上灾荒年,也能使百姓受益。
虽非郑白渠,每岁望东京。
虽然比不上郑国渠和白渠,但每年的收成肯定会比之东京也不逊色!
天鉴倘不孤,来兹验微诚。
如果上天不负有心人,来年定能丰收。
参考资料:
1、 黄世中等选编.温州古诗选注 温州历代词百首:作家出版社,1998年02月第1版:第18页2、 李绍文编著.中国山水诗开山鼻祖:谢灵运:中国社会出版社,2006.4:第155页小邑(yì)居易贫,灾年民无生。
白石岩:即白石山,在永嘉郡乐城县(今浙江乐清市)。行田,巡视农田。小邑:小县,指乐城县。居:住。无生:无法生活。
知浅惧不周,爱深忧在情。
知:智。知浅:指自己智能浅薄。惧:怕。不周:考虑不周到。爱深:指对百姓的深深的爱。忧:担忧。情:心。
旧业横海外,芜秽(huì)积颓(tuí)龄。
旧业:使旧的圃宅。横:横陈。海外:海边。芜秽:荒芜,谓田地不整治而杂草丛生。积:积久。颓龄:衰败的岁月。
饥馑不可久,甘心务经营。
饥馑:饥荒。甘心:情愿。经营:筹划营造。
千顷带远堤(dī),万里泻长汀。
千顷:形容农田之多。堤:这里指海边的堤塘。泻:水很快地流,这里指排灌的设想。汀:水边平地。
州流涓浍合,连统塍(chéng)埒(liè)并。
州:古代行政单位名。涓:细流。浍:田间小沟。连:古代行政单位名。塍:田埂。埒:小界堤。
虽非楚宫化,荒阙(quē)亦黎萌。
楚宫:楚丘的富室。楚丘:在今河南滑县东。化:教化。荒阙:指灾荒歉收之年。黎萌:即“黎民”、百姓。“虽非”二句说,虽不能同卫文公在楚丘的业绩相比,但遇上灾荒年,也能使百姓受益。
虽非郑白渠,每岁望东京。
郑白渠:指郑国渠和白渠。郑国渠是战国末期秦国在韩人郑国指导下开凿的。分泾水东流,注入洛水。白渠是汉代白公设计开凿的。引泾水东南流,注入渭水。
天鉴倘不孤,来兹验微诚。
天鉴:指上天监视着下界的善恶。倘:假如。不孤:不负。兹:来年。验:检验,证明。微诚:微薄的诚心。
参考资料:
1、 黄世中等选编.温州古诗选注 温州历代词百首:作家出版社,1998年02月第1版:第18页2、 李绍文编著.中国山水诗开山鼻祖:谢灵运:中国社会出版社,2006.4:第155页白石岩,一名白石山,在浙江乐清市西三十里。《温州志》云:“山下有白石径,为灵运行田之所。”行田,巡视农田。诗作先笼统而言“灾年民无生”,表明自己“爱深忧在情”。继写灾情实况,引出其理想中的农田水利工程。诗末六句,诗人叙写自己的心愿。该诗体现了诗人既有寻幽探胜,肆意游遨,“民间听讼,不复关怀”的一面;又有身处灾年,关心黎民,正视现实,注重农业的一面。全诗表达了诗人对贫困人民的同情之情。
诗开篇二句:“小邑居易贫,灾年民无生。”说小郡县的百姓平时本来就够贫寒的了,又逢灾年,更加无法存活了。虽然没有描写饥寒交迫,不堪其苦的种种惨象,但黎民挣扎于死亡线上的处境,还是不难想象出来的。
“知浅惧不周,爱深忧在情”,前句说,作为太守唯恐智谋短浅,救济不周(“知”通“智”);后句说,自己对人民是很爱护的,对民生疾苦的忧虑是常挂在心上的。然而,从谢灵运的“惧”、“忧”中,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哀民生之多艰”的忧患意识和作为一郡之长的责任感。在这个意义上,谢灵运也可以算是为元结“导夫先路”的人。
五、六句从“灾年”而来,再现田地荒废的景象。“莓蔷横海外,芜秽积颓龄。”“莓蔷”,一种小草,“横海外”,极言到处纵横蔓生;“芜秽”,荒芜之状,“积颓龄”,自谓衰朽无能使灾情加剧。后一句又带有反躬自责之意,作为一个封建官吏是十分难得的。
“饥馑不可久,甘心务经营。”在灾害危及小邑之时,太守兼诗人的谢灵运积极筹划战胜灾害的措施。“千顷”以下四句,就是设想中兴修水利、灌溉农田的蓝图。《诗经·小雅·信南山》写定田界、整田土,以简朴取胜,谢诗写“带远堤”、“泻长汀”以壮美见长。“千顷”、“万里”,从大处落墨。将筑堤护田、引水灌田的宏伟景象展现出来,这两句是从小处着眼,一个“合”字、一个“并”字,见得村村落落,沟渠纵横,堤坝满目。这四句虽是想象之词,却也颇令人向往。
诗人相信经过一番努力“经营”,来岁必定丰稔。“虽非楚宫化,荒阙亦黎萌;虽非郑白渠,每岁望东京。”楚宫,语出《诗经·鄘风·定之方中》:“定之方中,作于楚宫。”这是称美卫文公的诗。卫为狄所灭,卫遗民东徙渡河,居楚丘。在卫文公的率领下,建城市,营宫室,百姓悦之,国家殷富。荒阙,即荒废,这里指灾年。黎萌,即黎民。谢诗借卫文公的史实,表达了即使荒年也要使百姓生活下去的愿望。郑白渠,指郑国渠和白渠。郑国渠,战国时韩人郑国说秦所开。白渠,汉白公所开。均在关中。诗人借郑白渠造福于民的史实,旨在期望兴修水利将带来农业的丰收,达到繁荣富盛的西汉的水平。最后两句:“天鉴倘不孤,来兹验微诚。”天鉴,古人把天看作有意志的神,监视人间。
此诗语言质朴,不尚藻饰,虽有用典,但不堆垛,与灵运句句对仗、处处用典、流于晦涩的另一类诗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全诗运之以真情实感、无矫揉造作之嫌,在谢集中当属不多见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丁福林编著.谢灵运鲍照集:凤凰出版社,2009.01:第31页陈元方年十一时,候袁公。袁公问曰:“贤家君在太丘,远近称之,何所履行?”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强者绥之以德,弱者抚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袁公曰:“孤往者尝为邺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异世而出,周旋动静,万里如一。周公不师孔子,孔子亦不师周公。”
陈元方年十一时,候袁公。袁公问曰:“贤家君在太丘,远近称之,何所履行?”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强者绥之以德,弱者抚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袁公曰:“孤往者尝为邺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异世而出,周旋动静,万里如一。周公不师孔子,孔子亦不师周公。”
袁公
比较自负,问题刁钻。如「孤往者尝为邺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稍微不慎则颜面尽失,想是袁公并非真正想知道是谁学了谁,而是有意为难陈元方。
元方
机智应变。如「周公、孔子,异世而出,周旋动静,万里如一。周公不师孔子,孔子亦不师周公。」 如此巧妙回答,既照顾了对方的尊严,又保住了自己的体面,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不损人也不损己,想袁公听了,定会暗暗点头称奇。
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春天,绿草如丝蔓延大地,各类树上红花竞放,绚丽夺目。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且不说心上人儿不归来,即使回来,春天也已经过去了。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830-831页绿草蔓(màn)如丝,杂树红英发。
蔓:蔓延。英:花。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无论:莫说。 歇:尽。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830-831页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谢眺有一些小诗,带着南朝民歌气息,语言精练,情味隽永。《王孙游》就是这样一首小诗。其“母题”出于《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也就是说诗人的创作灵感或自《楚辞》,而所写的内容完全是现实生活中的感受。这是一首思妇诗,写一个妇女独守青春的苦闷。
“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蔓:蔓延。红英:红花。这两句是说,地上长满了如丝的绿草,树上开满了各样的红花。
这两句是写春天的景色。春天里,绿草如丝,葱葱茸茸,蔓延大地,一派绿色的世界;各种各样的树上,红花竞放,绚丽夺目。绿的氛围,红的点缀,在鲜明的对比中,烘托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绿草、红花使人想起这个思妇的青春年华。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无论:莫说。歇:尽。这两句是说,且不要说你不回来,就是你现在回来也赶不上春天了,花儿也谢了。言外之意,是说等丈夫回来,自己也就老了,当然还是盼望丈夫早些归来。
她的丈夫出门在外,自己一个人在家度过她的青春年华,心情苦闷。目睹大好春光,红颜难持久啊!这里诗人不主要写少妇如何急切地等待自己的丈夫归来,而是着重写她对于红花的珍惜,对于大好春色的留恋,由此描写她思君、恋君的春一般的情愫。这种对春的珍惜、对时光流逝的留恋透出主人公强烈的时间意识和生命意识。这样,从景物的描绘,到情感的抒发,再到理性的升华,三者水乳交融的融合在一起了。所以这是一首充满了生命意识的景、情、理俱佳的好诗。
诗虽短小,艺术风格却颇具特色,体现了齐梁间诗歌创作雅俗结合的一种倾向。
首先,从《楚辞》中生发出来的母题,显而易见的带有文人的雅,暗示了它与文人文学的关系;但诗人却用南朝乐府民歌五言四句的诗歌形式,来表现这一古老的“母题”,这便将原有华贵、雍雅的色彩悄悄褪去、淡化,在语言风格上呈现出清思宛转,风情摇曳的特色。
其次,诗写春景逗春情,因景生情,情景相生,短小清新,风姿绰约,这原是南朝乐府民歌的本色,是俗。然而在描写笔法上,诗人在绿的氛围中,缀以红花点染,流露出文人精心构思的痕迹,表现出雅。雅俗结合,才能成为雅俗共赏的佳作。另外诗用仄韵,短促、急切,对标现出主人公惜春、惜时的时不我待的急切心情,起到很好的作用,呈现出语浅意深、韵短情长的艺术风貌。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830-8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