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戍边塞,过却芳菲节。
连续多年驻守边塞,花草飘香的春季又将过去。
东风气力尽,不减阴山雪。
春风用尽最后一丝力量,阴山的积雪也未曾减少。
萧条柳一株,南枝叶微发。
一株枯瘦萧条的柳树,向南的枝条上嫩叶刚刚萌芽。
为带故乡情,依依藉攀折。
那枝条带着故乡的情意,给予人攀折枝条以寄离情。
晚风吹碛沙,夜泪啼乡月。
晚风中裹挟着漫漫黄沙,看着与故乡同样的明月默默落泪。
凌烟阁上人,未必皆忠烈。
凌烟阁上悬挂的有功之人,未必全都是忠烈之士。
连年戍(shù)边塞,过却芳菲节。
芳菲节:花草飘香的季节,指春季。
东风气力尽,不减阴山雪。
东风:春风。
萧条柳一株,南枝叶微发。
南枝:朝南的树枝。
为带故乡情,依依藉攀折。
晚风吹碛(qì)沙,夜泪啼乡月。
碛沙:水中沙堆。
凌烟阁上人,未必皆忠烈。
“连年戍边塞,过却芳菲节。”这首诗开头写的是长期戍守边塞的士卒,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萌生思乡的情感。
“东风气力尽,不减阴山雪。”则是渲染边塞士兵的凄凉心境和对温暖、对故乡、对和平的热切向往。
“萧条柳一株,南枝叶微发。为带故乡情,依依藉攀折。”柳枝亦向南,是因为人从南方而来,似有同乡的情谊,因此,柳枝亦带有依依的感情,给予人攀折枝条以寄离情。
“晚风吹碛沙,夜泪啼乡月。”而到了夜晚,晚风中含着无数的沙尘,看着与故乡同样的明月,思乡之情再也抑制不住,于是“夜泪啼乡月”。
“凌烟阁上人,未必皆忠烈。 ”两句对那些以无数士卒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功业的将军进行了辛辣的讽刺。有了这些铺垫,当读到“凌烟阁上人,未必皆忠烈”时,对作者怨愤之情就会有深切的体会。这首诗写的是经过无数场残酷战争,士兵有一身的伤痕——“赤肉痛金疮”,而那些将领却成了卫霍那样的大功臣。
流莺舞蝶两相欺,不取花芳正结时。
飞动着的黄莺和蝴蝶常常嘲笑我,因为不能在樱桃花初放时来欣赏。
他日未开今日谢,嘉辰长短是参差。
前来赏花不是未开就是已落,总之就是赶不上樱桃花开的良辰吉日。
参考资料:
1、 邓中龙.李商隐诗译注·第3卷:岳麓书社,2000:1945-19472、 杨春俏.中晚唐抒情诗选:南海出版公司,2005:282-283流莺(yīng)舞蝶两相欺,不取花芳正结时。
流莺:飞动的黄莺。相欺:相嘲笑。花芳正结:指含苞初放。
他日未开今日谢,嘉(jiā)辰长短是参差。
他日:以前的日子。嘉辰:美好的辰光。长短:此处有“总之”、“反正”之意。
参考资料:
1、 邓中龙.李商隐诗译注·第3卷:岳麓书社,2000:1945-19472、 杨春俏.中晚唐抒情诗选:南海出版公司,2005:282-283赏花而花已开,诗人常有不逢时之叹,但此诗却加了一个“他日未开”;不管是未开或已谢,总会令人有些感慨。作者从“他日未开今日谢”,引申出“嘉辰长短是参差”的结论,自然能引发读者的共鸣。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类此的“参差”之事,实在很多,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有自怨自叹而已。
清代诗人袁枚有一首七绝:“桃花零落杳难寻,人为来迟惜不禁。我道此来迟更好,想花心比见花深。”(《湖上杂诗》)天下事,如能以此种心态处理,也许可以免却许多烦恼。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能达到这种境界。一个人,在人生历程中,常会遇到此种参差之事,经历得多了,心理状态或有失平衡,于是乎,李商隐一来到樱桃树下,看到并非花芳正结之时,便陡然感到流莺舞蝶都在相欺了,这种心态,倒也是常有的。
李商隐好几首樱桃诗中的樱桃,是诗人嘲讽、讥诮的对象,这首诗中的樱桃,是诗人同情、叹惜的对象。纪昀把李商隐笔下的樱桃当成一个人,认为“集中屡咏樱桃,必有所为,亦可以意为之”。这样的理解,抹煞了这些樱桃诗在意象上的差异,混淆了其主旨。张采田不同意纪昀的意见:“纪氏能以意会,则于玉溪自不至于妄加攻击,但恐未然耳。托意遇合之作,所谓恨遭逢之迟暮也。必非艳情,与《嘲樱桃》诗不同,其座主李回贬湖时之深慨乎?”(《玉溪生年谱会笺》)
参考资料:
1、 邓中龙.李商隐诗译注·第3卷:岳麓书社,2000:1945-19472、 钟来茵.李商隐爱情诗解:学林出版社,1997:350周公负斧扆,成王何夔夔?
周公背靠斧依而立受诸侯朝拜,周成王为何如此戒惧敬慎呢?
武王昔不豫,剪爪投河湄。
周武王不愉快的时候,周公剪爪投入河湄。
贤圣遇谗慝,不免人君疑。
贤圣都会遭遇被人进谗陷害,人君也不免有所怀疑。
天风拔大木,禾黍咸伤萎。
风能够拔起参天大树,禾苗尽受损坏。
管蔡扇苍蝇,公赋鸱鸮诗。
周武王弟管叔鲜与蔡叔度像苍蝇一样扇动流言蜚语,周公写下《鸱鸮》诗。
金滕若不启,忠信谁明之。
如果周武王没有看到周公的《金縢》书,谁知道谁忠信可靠呢?
周公负斧扆,成王何夔(kuí)夔?
斧扆:指古代天子坐处,在东西户牖之间所设的用具。状如屏风,高八尺,以绛为质,其上绣为斧文。起于周代。简称“扆”也写作“依”,或称“斧依”、“屏扆”。夔夔:形容敬谨恐惧的样子。
武王昔不豫,剪爪投河湄。
贤圣遇谗慝(tè),不免人君疑。
谗慝:进谗陷害。
天风拔大木,禾黍咸伤萎。
管蔡扇苍蝇,公赋鸱鸮诗。
金滕若不启,忠信谁明之。
金滕:《尚书·周书》中的篇目,记载的是周武王死后成王消除对周公误解的事件。
弊庐隔尘喧,惟先养恬素。
房屋虽然破旧,但远离尘嚣,是祖先赖以过恬静、朴素生活的所在。
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
与高人隐士结友为邻,种植着众多果树可养家活口。
粤余任推迁,三十犹未遇。
到了我却任凭时光推迁,年已三十还没有被知遇。
书剑时将晚,丘园日已暮。
从小读书习剑现在为时已晚,只好虚度日月,空老家园。
晨兴自多怀,昼坐常寡悟。
清早起来独自多有感怀,白天坐着常常少能解悟。
冲天羡鸿鹄,争食羞鸡鹜。
羡慕冲天而飞的鸿鹄,羞当鸡鸭只知争食物。
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
对着金马门望穿双眼,唱着劳作歌走在采樵路。
乡曲无知己,朝端乏亲故。
身处穷乡僻野,没有作官的知已朋友,朝廷重臣中无亲无故。
谁能为扬雄,一荐甘泉赋。
谁能替才比扬雄的人,推荐上一篇《甘泉赋》!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0月版:第372页2、 邓安生.孟浩然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t1990:11弊(bì)庐隔尘喧,惟先养恬素。
先:先辈,指自己的先祖。养:涵养。《全唐诗》校:“一作尚。”恬素:恬淡素朴。
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
卜邻:择邻。近:《全唐诗》校:“一作劳。”
粤(yuè)余任推迁,三十犹未遇。
粤:语助词,无意义。推迁:时间推移。
书剑时将晚,丘园日已暮。
书剑:读书击剑,指文武兼能。已:《全唐诗》校:“一作空。”
晨兴自多怀,昼坐常寡(guǎ)悟。
寡悟:少悟,犹言难以理解。此就“未遇”而言。
冲天羡鸿鹄,争食羞鸡鹜。
羞:《全唐诗》校:“一作嗟。”
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
劳歌:劳作之歌。
乡曲无知己,朝端乏亲故。
乡曲:犹乡里。曲,乡以下的行政区划。朝端:朝臣之首。
谁能为扬雄,一荐甘泉赋。
扬雄:汉成帝时蜀人。好学深思,每作赋,常拟司马相如以为式。客有荐扬雄文似相如者,帝令待诏承明殿。后随帝郊祀甘泉宫,还,奏上《甘泉赋》。事见《汉书》本传。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0月版:第372页2、 邓安生.孟浩然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t1990:11此诗写远离尘嚣、恬静朴素、高士为邻的田园生活,及书剑无成、空老家园的感怀,表现了其渴望仕途进取与保持独立人格的内心矛盾冲突,抒发了他胸怀大志而无人举荐的悲愤感慨。
首四句写隐居田园的恬淡美好。
“弊庐隔尘喧,惟先养恬素”,自己家园的房屋虽然破旧,但远隔尘世,是祖先赖以过恬静、朴素生活的所在。这是介绍自己家室居住的条件。“弊庐”用陶渊明《移居》“弊庐何必广,取足蔽床席”诗意,言其破旧不堪,说明自己居室条件的简陋。“尘喧”指尘世的喧嚷,与陶渊明《归田园居》中所说“尘网”及《饮酒〉中所说“车马喧”同义,用一“隔”字将“弊庐”与“尘喧”联系起来,显示出诗人超然物外,远离尘世的高洁情怀。正因为家居简陋,远离尘世,所以诗人自祖辈以来就一直在这里过着恬静素朴的田园生活。“恬素”既指恬静素朴的物质生活,更指恬淡自然的精神境界。而这又是由祖辈流传培育起来,如今又由诗人继承发扬下去的,可见其渊源有自,历史长久,并非自今日始。着一“养”字,与“隔”字相映,深刻而具体地描写了家居的现实条件和历史状况。
“卜邻近三径,植果盈千树”,接着写家室周围清幽宁静、高雅美好的自然环境。据《文选》李善注引《三辅决铩》载:西汉末年蒋诩隐居后,于舍中竹下开三径,只与求仲、羊仲二人交往。又《三国志·吴志·孙休传》裴松之注引《襄阳记》载:吴丹阳太守李衡在故乡龙阳县龙洲上“种甘橘千株”,临死时对儿子称这是可养家的“千头木奴”。这里诗人连用两个典故,表明自己与高人隐士结友为邻,不与凡夫俗子交往;有大自然赐予的众多果树可养家活口,不必为生计而疲于奔波。进一步写出家园环境的消幽宁静,衬托出自己情怀的高雅美好。那来往高人雅士的竹下小径,那象征君子风范的众多甘橘,也就是陶渊明所赞美的“三径就荒,松橘犹存”的桃源境界;也就是屈原所称颂的“苏世独立,横而不流”、“行比伯夷,置以为象”的寓托自已高洁志向的橘树精神。
起首四句,生动具体地勾划出田园生活的恬淡与美好,抒写出自己高尚的情操,暗示出自己远大的志向,似淡实浓,为下文转入写自己的志向作了很好的铺垫。田园生活是“恬素”美好的,家居环境也是清幽宁静的,然而“俱怀鸿鹄志”、“忠于事明主”的诗人,此时却“未能忘魏阙”、“魏阙心常在”,身在田园,心在朝廷,还是有着远大的政治理想的。
“粤余任推迁, 三十犹未遇,书剑时将晚,丘园日空暮”,笔锋陡然一转,由“恬素”的田园生活跃向内心世界的抒发,奏响了怀才不遇而渴望展示雄才的悲壮之音。已到而立之年的诗人却毫无所成,从小读书习剑,本拟报效国家,现在为时将晚,只好虚度日月,空老家园,感到莫名的悲哀。“任推迁”表明时间逝去的迅速与无情,“犹未遇”抒写怀才不遇的惋惜与感叹,“时将晚”与“日空暮”,对举,深刻地揭示了诗人不甘虚度光阴而欲入仕却又无可奈何的内心的痛苦与矛盾。正因为这样,诗人早起晚坐,常常心事重重,难以排解。
“冲天羡鸿鹄,争食羞鸡鹜。”抬头仰望,他羡慕那冲天高飞的鸿鹄;低首俯视,他鄙弃那争食逐利的鸡鹜。鸿鹄喻志向远大之人,鸡鹜比凡俗平庸之辈。两个生动而形象的比喻,将诗人胸怀大志而羞与世俗争利的 高尚情操具体明白地抒写了出来。然而“望断金马门,劳歌采樵路”,入仕作官,为国出力,实现理想的希望渺茫难期,只好隐居乡里,采樵度日了。
“望断”二字十分传神,将诗人那急欲入仕的迫切心情活脱脱地抒写了出来,跃然纸上,如现目前。唱着劳动之歌,往来于樵采之路,与“望断”的迫切心情强烈对比, 其失意惆怅和无可奈何的内心痛苦亦活画了出来,鲜明生动。但诗人并不想老于田园,无所作为,所以最后四句再次强烈地表示了自己希望入仕的迫切愿望:身处穷乡僻野,没有作官的知已朋友,朝廷之上又缺乏有力的亲朋故旧,没有人像当年爱惜扬雄那样,在君王面前替他推荐《甘泉赋》。这里诗人以扬雄自况,也希望走以辞赋干谒人主进入仕途的道路,因而慨叹无人推荐他入朝,不能早日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其迫切求仕的欲望与怀才不遇的惆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深沉的呼喊和痛苦的哀叹,回肠荡气,十分感人。
这首诗出语自然,不事雕琢,显示了孟浩然诗歌平易、朴实而清淡自然的艺术风格。诗歌只是写家居田园,慨叹无人引荐,无法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思想内容并不算深厚丰富。但对诗人内心世界的抒写却细致入微,亲切真实;由田园生活的“恬素”高雅,到内心世界的矛盾不安,从功名事业的早晚萦怀到对希求引荐的迫切愿望,层递自然,意境浑厚。全诗虽多处用典,但自然妥贴,十分巧妙;两处比喻的应用,抒写情怀,生动形象;“书剑时将晚”以下十句采用对偶句式,具有音韵和谐之美。
参考资料:
1、 王启兴主编. 王维孟浩然诗歌名篇欣赏[M].成都:巴蜀书社,1999 ,29-32.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去年幕春的时节,牡丹花儿凋零了,我的眼泪打湿那深红小笺,怨恨与牡丹离别。
常恐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常担心这样的离别,就像楚襄王和巫山神女梦中幽会般一散不复聚,为什么又会像那武陵人邂逅相逢?
传情每向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牡丹花散发芳香,传递着她的情意,虽然一句话不说,但彼此心灵相通。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只想在那花栏边安置下床榻,以湿在夜深人静时,与牡丹花互说相思。
参考资料:
1、 蔡景仙.爱情诗词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118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jiān)怨别离。
去春:去年春天。零落:飘零、凋零。红笺:指薛涛纸,是诗人创制的深红小笺。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巫峡散:典出于战国楚宋玉《高唐赋》中楚襄王和巫山神女梦中幽会的故事。武陵期:指晋代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武陵渔人意外发现桃花源仙境和传说中刘晨、阮肇遇仙女的故辜。唐人多把武陵渔人和刘晨、阮肇遇仙女的故事联系在一起,见王涣《惘怅诗》。
传情每向(xīn)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馨香:芳香。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枕席:泛指床榻。
参考资料:
1、 蔡景仙.爱情诗词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118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这首诗把牡丹拟人化,把牡丹当做自己热恋中的情人。首联写去年与牡丹分别情景;颔联用巫山神女与武陵渔人两个典故,含蓄而深致地表现了诗人对牡丹的眷眷思念和意外相逢的惊喜欣悦;颈联再现了与牡丹的深长情意,相知毋忘;尾联中诗人把自己与恋人牡丹相亲相爱之情推向高潮。全诗感情跌宕起伏,笔触细腻曲折,余韵无穷,极具艺术魅力。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别后重逢,有太多的兴奋,亦有无限的情思。面对眼前盛开的牡丹花,却从去年与牡丹的分离落墨,把人世间的深情厚意浓缩在别后重逢的特定场景之中。“泪湿红笺”句,诗人自己进入了角色,亲切感人。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化牡丹为情人,笔触细腻而传神。“巫峡散”承上文的怨别离,拈来楚襄王和巫山神女的故事,给花人之恋抹上梦幻迷离的色彩:担心与情人的离别会象巫山云雨那样一散而不复聚,望眼欲穿而感到失望。在极度失望之中,突然不期而遇,更使人感到再度相逢的难得和喜悦。诗人用武陵渔人的故事和刘晨、阮肇的传说,给花人相逢罩上神仙奇遇的面纱,带来了惊喜欲狂的兴奋。两句妙于用典,变化多端,曲折尽致。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两句既以“馨香”、“不语”射牡丹花的特点,又以“传情”、“彼此知”关照前文,行文显而不露,含而不涩。花以馨香传情,人以信义见著。花与人相通,人与花同感,所以“不语还应彼此知。”
以上六句写尽诗人与牡丹的恋情,末两句,将诗情推向高潮:“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安枕席”于栏边,深夜说相思,见其相思之渴,相慕之深。这两句想得新奇,写得透彻。
此诗将牡丹拟人化,用向情人倾诉衷肠的口吻来写,新颖别致,亲切感人,有很强的艺术魅力。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781-7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