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河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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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桥柳,占芳春,映水含烟拂路。几回攀折赠行人,暗伤神。
乐府吹为横笛曲,能使离肠断续。不如移植在金门,近天恩。

河桥柳,占芳春,映水含烟拂路。几回攀折赠行人,暗伤神。

乐府吹为横笛曲,能使离肠断续。不如移植在金门,近天恩。
乐府二句:意思是乐府中,将《折杨柳》这类的诗作为乐曲歌唱,人们听了,又能使别情离绪时时泛起。横笛:笛子横吹。梁代古乐府《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坐吹长笛,愁杀行客儿。”金门:汉宫中有“金马门”,此指天子所居之地。天恩:皇恩。郭茂倩《乐府诗集》于白居易《杨柳枝》二首作序曰:白尚书有妓樊素善歌,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年既高迈,而小蛮方丰艳,乃作杨柳枝辞,以托意,曰:“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如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瞩阿谁?”及宣宗朝,国乐唱是辞,帝问谁辞?永丰在何处?左右具以对。时永丰坊西南角园中,有垂柳一株,柔条极茂,困东使命取两枝,植于禁中。故白居易又为诗云:“一树衰残委泥土,双枝荣耀植天庭。定知玄象今春后,柳宿光中添两星。”此词中的“近天恩”,取意于白居易之诗。

河桥柳,占芳春,映水含烟拂路。几回攀折含行人,暗伤神。
乐府吹为横笛曲,能使离肠断续。不如移植在金门,近天恩。
这首词由折柳送别咏开去,似有不遇之感,用笔含蓄,词意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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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乐府二句——意思是乐府中,将《折杨柳》这类的诗作为乐曲歌唱,人们听了,又能使别情离绪时时泛起。横笛:笛子横吹。梁代古乐府《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坐吹长笛,愁杀行客儿。”
⑵金门——汉宫中有“金马门”,此指天子所居之地。天恩:皇恩。郭茂倩乐府诗集》于白居易《杨柳枝》二首作序曰:白尚书有妓樊素善歌,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年既高迈,而小蛮方丰艳,乃作杨柳枝辞,以托意,曰:“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如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瞩阿谁?”及宣宗朝,国乐唱是辞,帝问谁辞?永丰在处?左右具以对。时永丰坊西南角园中,有垂柳一株,柔条极茂,困东使命取两枝,植于禁中。故白居易又为诗云:“一树衰残委泥土,双枝荣耀植天庭。定知玄象今春后,柳宿光中添两星。”此词中的“近天恩”,取意于白居易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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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析

这首词由折柳送别咏开去,似有不遇之感,用笔含蓄,词意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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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锡

唐末五代时人,字平珪,高阳(今属河北人),一作南阳(今属河南)人。年十四,登进士第。已而入蜀,从王建,官翰林学士承旨,进文思殿大学士,拜司徒,蜀亡,随王衍降唐。未几,复事孟氏,与欧阳烔等五人以小词为孟昶所赏。《花间集》称毛司徒,著有《前蜀纪事》《茶谱》,词存三十二首,今有王国维辑《毛司徒词》一卷。 3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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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破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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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前花谁是主?思悠悠。
卷起珍珠编织的帘,挂上帘钩,在高楼上远望的我和从前一样,愁绪依然深锁。随风飘荡的前花谁才是它的主人呢?这使我忧思不尽。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信使不曾捎来远方行人的音讯,雨中的丁香花让我想起凝结的忧愁。我回头眺望暮色里的三峡,看江水从天而降,浩荡奔流。

参考资料:

1、 杨敏如.南唐二主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华书店,2003:7-12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真珠:以珍珠编织之帘。或为帘之美称。玉钩:帘钩之美称。依前:依然,依旧。春恨:犹春愁,春怨。锁:这里形容春恨笼罩。悠悠:形容忧思不尽。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mù),接天流。
青鸟:传说曾为西王母传递消息给汉武帝。这里指带信的人。云外:指遥远的地方。丁香结:丁香的花蕾。此处诗人用以象征愁心。三楚:指南楚、东楚、西楚。三楚地域,说法不一。彭城(今江苏铜山县一带)为西楚。“三楚暮”,一作“三峡暮”。

参考资料:

1、 杨敏如.南唐二主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华书店,2003:7-12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这是一首伤春词、春恨词。此词借抒写男女之间的怅恨来表达作者的愁恨与感慨。上片写重楼春恨,落花无主;下片进一层写愁肠百结,固不可解。有人认为这首词非一般的对景抒情之作,可能是在南唐受后周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李璟借小词寄托其彷徨无措的心情。全词语言雅洁,感慨深沉。

  词的首句“手卷真珠上玉钩”,即非景语,也非情语,而是客观平直的叙述,算不上以景呼情,也算不上以情唤景。首句“真珠”二字或作“珠帘”,但正如古人所云:“言‘真珠’,千古之善读者都知其为帘,若说‘珠帘’,宁知其为真珠耶!是举真珠可包珠帘,举珠帘不足以包真珠也。后人妄改,非所谓知音。”“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二句委婉、细腻,卷帘本欲观省景物,借抒怀抱,而既卷之后,依旧春愁浩荡。可见,“锁”是一种无所不在的心灵桎梏,使人欲销愁而不可得。而“春恨”并不是抽象的,“风里落花谁是主”,风不仅吹落花朵,更将凋零的残红吹得四处飞扬,无处归宿。在这里可以看到的是人的身世飘零,孤独无依。结句“思悠悠”,正是因此而思绪萧索,悠然神往。

  下片从人事着笔,是对春恨的进一步申说,也是“思悠悠”的直接结果。“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则点出了“春恨”绵绵的缘由所在。此句反用西王母与汉武帝典故。据说三足的青鸟是西王母的侍者,七月七日那天,汉武帝忽见青鸟飞集殿前,遂后西王母即至。然而所思主人远在云外,青鸟也不为之传信,思念难解的主人公就更加感到春恨的沉重了。

  “丁香结”本是丁香的花蕾,取固结难解之意,诗人多用它比喻相思之愁的郁结不散,如李商隐《代赠》诗有句:“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李璟的独创就在于将丁香结化入雨中的境界,使象征愁心的喻体丁香花蕾更加凄楚动人,更加令人怜悯,“青鸟”、“丁香”二句合看又恰是一联工稳的对仗,一人事,一时景,这律诗般的俊语将思念难解之情写得既空灵透脱而又真挚实在。至此,词的感情已经十分浓郁、饱满。当手卷真珠上玉钩的时刻,已经春恨绵绵;风里落花无主,青鸟不传信,丁香空结,则徒然的向往已经成为无望,这已是无可逃避的结局。

  最后以景语作结:“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楚天日暮,长江接天,这样的背景暗示着愁思的深广。“接天流”三个字让人想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就这一意境而言,李璟李煜父子是一脉相承的。另外,从整首词来看,末句的境界突然拓展,词中的一腔愁怀置于一个与其身世密切相关的历史地理环境中,与心灵的起伏波动也是密切相合的。

  那充满“春恨”的人事内容究竟具体何指。据马令《南唐书》卷二十五载:李璟即位,歌舞玩乐不辍,歌师王感化尝为之连唱“南朝天子爱风流”句至再三再四以剌之,李璟遂悟,作《浣溪沙》二阕并手书以赐感化,其中就包括这一首。这样看来,词中的春恨就不是这位风流天子对景抒情的一般闲愁,很可能是南唐受周威胁时的危苦感慨,而“青鸟”句就是忧国之思的深沉寄托了。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17-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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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踏枝·叵耐灵鹊多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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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耐灵鹊多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
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叵耐灵鹊多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
“不可忍耐那喜鹊来叽叽喳喳的叫,都说你是最灵的,总是报告喜讯,可是你给我送来了什么啊?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再这样调戏我的感情,看我不把你捉了来,把你锁在笼子里,你还能说什么!”

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本来是好心来早早给她报个喜讯的,想给她的寂寞一点安慰。可是她却把好心当作了驴肝肺!竟然把俺捉了锁进笼子。唉!她的心情俺还是理解的,不跟她计较了,但愿她的那个人早日归来,哈哈,那个时候就知道俺是好心了,就会欢天喜地的把俺放出来的。”

(pǒ)耐灵鹊多谩(mán)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
叵耐:不可忍耐。谩:一作“漫”。 金笼:坚固而又精美的鸟笼。休共语:不要和他说话。

比拟(nǐ)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比拟:打算,准备。征夫:出远门的人。这里是指关锁灵鹊的人的丈夫。腾身:跃身而起。

叵耐灵鹊多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
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此词舍弃了通常赋比兴手法的运用,避开了作者感情的直接抒发,却巧妙地实写了少妇和灵鹊的两段心曲。词上片是少妇语,下片是灵鹊语。全词纯用口语,模拟心理,得无理而有理之妙,体现了刚健清新、妙趣横生的艺术特色。

  有人说,这上下片之间是少妇和灵鹊的问答或对话,这说法恐怕不确。实际上倒更像二者的心理独白或旁白,这不仅从语气和清理上看,它们之间不必也不像对话;而且,早期的词是入乐的,它通过演唱者的歌声诉诸人们的听觉,以口头艺术特有的声调语气,使用独白或旁白,是易于表现主人公的心理态势,以至于表达主题思想的。上片在于表明少妇的“锁”,下片在于表明灵鹊的要求“放”,这一“锁”一“放”之间,已具备了矛盾的发展、情节的推移、感情的流露、心理的呈现、形象的塑造,这也就完成了艺术创作的使命,使它升华为一件艺术品了。

  灵鹊报喜是中国固有的民间风俗。不过,将灵鹊的噪叫当作行人归来的预报,毕竟只是一种相沿而成的习俗、观念,它本身并不见得合理,因而也就往往难以应验。而作者采用这一习俗入词,正是觑着它的“跛脚处”而有意生发,其目的还在于表现少妇思夫不得而对灵鹊的迁怒。于是,不合理的习俗倒构成了合理的故事情节,而且也由此增强了词作的生活气息和真实感。这有如点铁成金的魔棒,有此一着,顿使全词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给了两段普通的心曲以光彩、活力、生命,使词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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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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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像那风摇烛火一样飘忽不定,又像是漂流的浮萍一样,最终只是如梦一场,想要寻找往昔的旧痕,可已是物是人非,能到哪里去寻找呢?隔着重重山水。这就是天意如此吧。让我的内心所想与实际情况相反。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我站在池塘上,看着流水无情空自流淌,那高大楼阁的阴凉遮住了花草树木,我注视着傍晚的阳光,眼前满是夕阳的余晖,登高望远,再也看不到往昔熟悉的身影,看不到日思夜想的古国山河,我禁不住流泪满面,任那泪水沾湿衣襟,就让他痛快地流个够吧。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zhú)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chàng)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wéi)
转烛:风吹烛火。这里用来比喻世事变幻莫测。飘蓬:飘动的蓬草,这里比喻人世沧桑,飘泊不定。蓬,蓬草,多年生草本植物,枯后根断,遇风飞旋,故又称飞蓬。陈迹:过去事情遗留下来的痕迹。怅:怅惘,不如意。教:让,令。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yīn)花楼阁漫斜晖(huī),登临不惜更沾衣。
待月:这里暗指夜深人静时情人私下约会。池台:池苑楼台。逝水:逝去的流水,常用来比喻已过去的时间或事情。荫花:《全唐诗》中作“映花。荫,隐藏,遮挡。漫;同“谩”,弥漫。斜晖:傍晚的光辉。沾:沾湿,浸润。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寻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这首词写作者怅恨无依、登临感怀的情状。词的上片以“人生如梦”开篇,感叹自己身如“转烛”“飘蓬”,恍在梦中。既然人生如梦,则不如常在梦中,因为也许只有梦中才能得归故国,重拾旧欢。只可惜“欲寻陈迹”但却满眼物是人非,徒增怅恨而已。寻愿难遂,怅恨难消,这一切看来似乎天意,自己只能在这凄苦寂寞的现实中徒唤奈何了。上片三句是句句感慨,字字关情,总把自己的怀想和残酷的现实对照起来写,反差明烈,充分地烘托出作者愁恨难泯、无可奈何的悲痛寻情。

  词的下片以写景起,即景抒怀。“待月池台”既是眼前之景,更是寻中之境,作者寻如“池台”,有“待月”之思,思之不得,所以有“空逝水”之叹,一个“空”字,道出了作者满怀的寂寞和凄凉。“荫花楼阁”是所见之景,大概也是所怀之梦,一切美好的景色都被夕阳斜照映出满目的惨淡凄伤,这大概也是梦回归国的寻中景况。“登临”二字是词眼,一切的感伤也许是“登临”造成的,登高望远,怀思故国,故国已失,怅恨无已,各种各样的忧思、烦懑纷至沓来,于是“泪沾衣”。可是作者这里又用了“不惜”二字,有深意,既写出作者亡国失家后必然的愁苦,也写出作者悔恨自责、宁愿多承受些这锥寻之痛的复杂情怀,所以“登临”也许是已“登临”,正“登临”,但恐怕更多是还要“登临”,苦也“登临”之意。作者的复杂寻境以一句带之,更婉转凄切,至真至到。

  全词前直后曲,直笔如平常白话,曲笔如林间幽径,搭配得当,相得益彰。虽情调稍显低沉,但情意真挚,有相当的艺术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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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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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遥望着窗外,朦胧的月亮就好像一团白银。夜深人静,身边风声渐紧。月亮被乌云遮住了。风呀,请你吹散月亮边上的乌云,让它照到我那负心汉。

参考资料:

1、 夏承焘,盛静霞.唐宋词选讲: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12.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lán)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更阑:更残,即夜深。 奴:古代女子的谦称。负:原误作“附”,王国维校改。

参考资料:

1、 夏承焘,盛静霞.唐宋词选讲: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12.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这首敦煌曲子词,是一首失恋者之怨歌,或是一首民间怨妇词。但仅仅指出其中的怨意,是很不够的;还须体味词中蕴含的那一份痴情,须看到女主人公对“负心人”尚未心死,才能够味。

  前两句写景而兼比兴。“天上月”一一是思妇隔窗所见。身处室内I也能见月,表明月已升高,时届更深。更深而望月,反转来衬托思妇之无寐。夜深不寐,进一步暗示人被相思所苦。这三个字写月亮,却溶入了时间(深夜)、人物(思妇)以及人物的精神状态(相思)三个连锁意念。“遥望似一团银”一一正常的情祝下,月亮虽不比太阳的亮度强烈,却也晶莹刺眼。而思妇所见的月亮,却像质态浑贡、色调灰白的银团。这是朗月通过窗纸透映出来的形象,表现人在室内隔窗视月所得的视觉映象。按照抒情诗抒发人物主观感受的需要,高挂在天的月,通过人物感官的过滤,所以有如此的描写。这一句承接“天上月”而来,是从隔窗所见的角度对月亮的进一步描写,但它并不单纯是对隔窗之月的描写。用“望”字,表明人物在观察,这就巧妙地带出了望月的人物。“望”前加一“遥”字作空间状语,一则前面承接“月”之远挂高天,一则后面照应“负心人”之远离自己。

  从开头两句到下面两句,词意有个跳跃,形成一处空白,这就是夜阑天变,月被云遮,晦暗不明,所以下文有呼风驱散“月边云”之语。词中女子似未感觉到风起正是天变云生的征兆,反而寄望于风,求它“与奴吹散月边云”,痴态可掬。其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急于让明月“照见负心人”。然而“照见”又如何,却不更说,意极含混,却能启发读者寻思。“听话听反话,心爱叫冤家。”即便骂对方为“负心人”,也未必是决绝语,反而见出自己的未能忘情。

  可见此词之妙,全在将俗语所谓“痴心女子负心汉”作了艺术的表现,且写得很有特色。此词表现手法之妙,在于将恋爱故事由女主人公口吻道出,情景浑然一体。而口语化的语言,又为词作增添了活泼生动的情致。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4月版,第278-2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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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春山拂拂横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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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作映窗期,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
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

春风拂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作碧窗期,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
春风拂拂,相爱的男女频送秋波。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之中。只是从今往后只能在窗前盼望你的归来,东风恶,欢情薄,彩云乱飞,从此各奔东西。

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
曾经的爱情仿似像大梦一场,留下的只有珠帘卷起。杨花渐渐零落,飞得满院都是濛濛的一片,月色明亮皎洁,洒在庭院里。当初共弹的玉筝弦柱,现在也积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再也没有人去动它。

参考资料:

1、 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

春风拂(fú)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作碧窗期,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
拂拂:微风吹动的样子。横秋水:指男女之间频送秋波。碧窗:碧绿色的纱窗。这里代指男女欢会处。东风:比喻破坏男女爱情的恶势力。彩云:代指主人公所钟情的人。

银屏梦与飞鸾(luán)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
溶溶:形容月光荡漾。

参考资料:

1、 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
春风拂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作碧窗期,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
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

  全词以回忆美好的爱情生活开始。在拂拂的春风里,一对情侣频送秋波。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之中。“秋水”“相对”,此处比喻坠入爱河的男女眼波频送。由甜蜜的回忆而急转,感情突变,用了“只知”、“谁信”的转折语。把沉湎于甜美爱情生活中的回忆一下子拉回到现实之中。一心一意希望能相敬相爱,自首偕老,想不到“东风恶,欢情薄,彩云乱飞,现在竟然各奔东西。

  词的下片,借着上片末句的情势,作者将过眼烟云似的爱情生活的悲哀之情一抒到底。“银屏梦与飞鸾远”以下几句。就写当初鸾风和鸣式的爱情生活现在不过像梦一样空虚,留下的只有珠帘卷起,画堂空空。当初夫弹妻和的玉筝弦柱,现在也积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再也没有人去动它,甚至连拂去尘土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全词所表现的感情。从“欢情”到“实情”,如同瀑布一样,一落千丈,顺流而下,一去而不复返。

参考资料:

1、 钱仲联.《爱情词与散曲鉴赏辞典》: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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