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不爱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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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浮花,元只爱、松筠高节。归去好、草堂风雨,对床心切。东鲁云山多秀丽,西溪泉石尤香洁。待英灵、重入梦中来,分明说。今古异,行藏别。身易退,腰难折。信叫阍非勇,闭门非怯。玉斧已修明月就,瑶琴何必朱弦绝。试回看、前日利名心,红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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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

王旭(生卒年不详,约公元1264年前后在世),字景初,东平(今属山东)人。以文章知名于时,与同郡王构、永年王磐并称“三王”。早年家贫,靠教书为生。主要活动于至元到大德年间。有《兰轩集》二十卷,原本已不传。清乾隆年间修《四库全书》,曾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王旭诗文若干篇,重编为《兰轩集》十六卷,其中诗九卷,文七卷。与王构、王磐相比,王旭处境最不好,诗文中往往流露出怀才不遇情绪,《古风三十首》集中表达了对人生的感慨。生平事迹见《大明一统志》卷二三、《元诗选·癸集》乙集小传、《元书》卷五八。 3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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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高歌过红绣鞋·乐心儿比目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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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儿新婚燕尔。画船意抛闪的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当记得夜深沉,人静情,自来时。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诗,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

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儿新婚燕尔。画船意抛闪的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当记得夜深沉,人静情,自来时。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诗,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
成一对比目鱼,做一双连理枝,心里该多么的甜。像新婚夫妇那样恩爱缱绻,更是称心合愿。可画船毕竟驶意了,把我一人抛留在这边,我只能竭力远望,想望见那关西的旅店。黄河水滔滔不绝,流不尽我心中的思念;中条山高耸入云,隔不断相思绵绵。我常忆起夜深时分,万籁俱静,他来到我的跟前。见面时诉几句温柔的情话,离意时留一首诗篇。这一切永远牢记在我心里,直到死的一天。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醉高歌过红绣鞋·乐心儿比目连枝
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儿新婚燕尔。画船开抛(pāo)闪的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当记得夜深沉,人静情,自来时。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诗,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
乐心儿:使人心情快乐。比目:即鲽鱼,旧说此鱼必须两两相并才能游行。连枝:异根而枝干通连的树。肯意儿:合意。燕尔:新婚夫妇相悦的样子。关西:潼关以西。中条山:山脉名,在山西省南部、黄河北岸,全长约三百公里。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醉高歌过红绣鞋·乐心儿比目连枝

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儿新婚燕尔。画船开抛闪的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当记得夜深沉,人静情,自来时。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诗,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

  作者任职山东佥宪(司法长官)时,爱慕当地的一位名妓金莺儿,两人如胶似漆。后来改任陕西行台御史,不得已分别,就写了这支散曲寄赠给她,而内容则是代金莺儿立言。旧时妇女识字不多,由文人代为捉刀写情诗是常有的事。但本篇将金莺儿对自己的思念写得如此细腻,也可见两人相知非比一般。

  上支〔醉高歌〕起首两句写两心相悦的快乐,反衬出下文离别的痛苦。“比目连枝”是两人的盟誓,“新婚燕尔”是两人的憧憬,难怪当离别骤然来临,画船载着心上人前往遥远的任所时,女主人公不甘心相信“人独自”的现实,要遥望千里之外的“关西店儿”了。“人独自”与“比目连枝”、“新婚燕尔”成一对照,“抛闪”的痛苦滋味自不言而喻。而女主人公首先想到的是关心男方沿途的起居,这种感情只有在心心相印的恋人间才会产生。

  由“遥望”二字,引出了下支〔红绣鞋〕的“黄河水”、“中条山”,这正是“画船”一路经过的途程。对于女主人来说,水远山长却另有一番意味。“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天造地设的自然屏障,竟催生了天造地设的相思名句!前句是刻骨铭心永在的柔情,后句是海枯石烂不改的信念。

  唯因山水阻隔而思情不断,望不见情人的踪影,女主人公才会堕入了深沉的回忆,借助往事的追怀来排遣寂寞。也是在自己独个儿冷清的情形下,夜深人静,他悄悄来到了身边。“来时节三两句话”,是因为两情脉脉,用不着多余的语言。“去时节一篇诗”,是因为两心欢悦,止不住爱的喷涌。这两句回应起首的“比目连枝”、“新婚燕尔”,却因别离的既成事实,而显得既甜蜜,也苦涩。女主人公却发了狠,“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因为这是她唯一珍贵的慰藉了。这一步步细腻而缠绵的感情,当得上“柔肠百转”的评语;而全曲均以脱口而出的家常语言表出,便更觉情真意真,贴近生活,因而更能打动人心。

  乔吉有《水仙子·手帕呈贾伯坚(贾固,字伯坚)》:“对裁湘水縠波纹,援皱梨花雪片云,束纤腰舞得春风困。衬琼杯蒙玉笋,殢人娇笑韫脂唇。宫额润匀香汗,银筝闲拂暗尘,休染上啼痕。”可见贾固是位绮罗丛中的风流郎君。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金莺儿的倾心相爱,据《青楼集》记载,他正因作了这首《醉高歌过红绣鞋》而遭到弹劾丢了官。一个御史对青楼女子这般忠诚不贰,又写出如此纯情的曲子,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顺便一说,贯云石有《红绣鞋》曲:“返旧约十年心事,动新愁半夜相思。常记得小窗人静夜深时。正西风闲时水,秋兴浅不禁诗,凋零了红叶儿。”本篇中的《红绣鞋》,“心事”、“相思”、“时”、“诗”的用韵次序都与之相同,“常记得夜深沉人静悄自来时”更与贯作相似,当非偶然的巧合。作者风流情种,青楼常客,对情词小曲不会陌生,作此篇时忆及酸斋乐府,借作依傍,是并不奇怪的。又《梨园乐府》载无名氏《红绣鞋》一首:“长江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情思。想着你夜深沉人静悄自来时。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词。记在你心窝儿里直至死。”全同本篇,最明显的差别不过是“黄河”改成了“长江”,“诗”改作了“词”。这显然是在民间流传中,好事者记录时的差错。由此也可见出本篇在社会上的广远影响。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醉高歌过红绣鞋·乐心儿比目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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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羊·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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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春社,去时秋社,年年来去搬寒热。语喃喃,忙劫劫。春风堂上寻王谢,巷陌乌衣夕照斜。兴,多见些;亡,都尽说。
来时春社,去时秋社,年年来去搬寒热。语喃喃,忙劫劫。春风堂上寻王谢,巷陌乌衣夕照斜。兴,多见些;亡,都尽说。
春社时飞来,秋社时归去,年年岁岁来来往往把寒热衔来搬去。喃喃鸣叫,忙碌飞奔,春风中堂上翻飞寻找王谢时的繁华旧迹,却只见笼罩在夕照斜阳中的寻常巷陌。兴,见证了许多;亡,也尽由着评说。

参考资料:

1、 关汉卿.元曲三百首: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年:226
来时春社,去时秋社,年年来去搬寒热。语喃(nán)喃,忙劫劫。春风堂上寻王谢,巷陌(mò)乌衣夕照斜。兴,多见些;亡,都尽说。
春社:古代立春后第五个戊日。秋社:古代立秋后第五个戊日。喃喃:燕子的叫声。劫劫:匆忙急切的样子。王谢:代指高门贵族。乌衣巷:在金陵城内,是王、谢等两家豪门贵族聚居的地方。

参考资料:

1、 关汉卿.元曲三百首: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年:226
来时春社,去时秋社,年年来去搬寒热。语喃喃,忙劫劫。春风堂上寻王谢,巷陌乌衣夕照斜。兴,多见些;亡,都尽说。

  在此曲中,作者托情于燕,抒历史兴亡之叹。燕子有飞迁的习性,秋天飞往南方,春暖花开时再返回北方。作者用燕子的来去喻示时间的流逝,又赋予燕子以人的视角。

  接着写燕子喃喃细语,忙碌争飞,似乎在寻找王谢繁华旧迹,诉说人间兴亡之事,实际上是移情于燕子,将燕子的本能活动赋予人的主观意识。在只有“巷陌乌衣夕照斜”的无奈失望中,作者更是借燕子的口吻直接诉说历史兴亡的慨叹。全曲紧扣咏燕来怀古,继承了古人却又不拘泥、重复,立意新颖。尤其是移情手法的运用,使此曲更具婉转、曲折之妙。

  “兴,多见些:亡,都尽说”是一个对偶句,依旧借助燕子的视角慨叹历史,文学上将这种手法称作“移情”,即将人的主观感受转移到某样事物上,使人物合一,强化情感的表达。不管历史如何变迁,兴亡往事最终都付与评说,人世喧嚣也都归于“喃喃”之语。曲的结尾很有一种有淡世事的超然之感。

参考资料:

1、 关汉卿.元曲三百首: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年: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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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毗陵晚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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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何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火青青,山鬼喑喑。
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何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火青青,山鬼喑喑。
落拓江南的倦游人此处登临,想历史上多少豪杰,曾风流几时,终归消沉。今天怎堪忍受,当年苏东坡曾有买田之叹,吴公子也只落得挂剑长林。晚霞灿烂,辉映着谁家的昼锦楼堂,残月如钩,空对着我思念故乡的心灵。人家窗影的灯火昏昏,窗外闪耀着磷火青青,远处传来鬼语的暗暗。

参考资料:

1、 鸿雁.中华文典.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1302、 老弓.元曲精华.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187
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何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lín)火青青,山鬼喑(yīn)(yīn)
折桂令,曲牌名。又称《蟾宫曲》、《天香引》、《秋风第一枝》等,共十一句。毗(pì)陵:古县名,春秋时吴季札的封地,治所在今江苏省常州市。倦客:倦于游宦的人。几许消沉:几许,多少。多少人消沉下去了。买田阳羡:苏轼晚年想定居于阳羡,有买田于此的意思。阳羡,古县名。在今江苏省宜兴县南。语出宋苏轼《菩萨蛮》:“坐谪六年,止求自便,买田阳羡。誓毕此生。”挂剑长林:长林,茂密的树林,此处用典一说指代春秋时季札为祭奠亡友,将宝剑挂在其坟上的故事。昼锦:原为衣锦荣归之决。磷火:由骨殖分解出来的磷化氢,在空气中会自动燃烧,在墓地中多见。喑喑:泣不成声的样子。

参考资料:

1、 鸿雁.中华文典.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1302、 老弓.元曲精华.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187
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豪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火青青,山鬼喑喑。

  此曲前三句写现实之景、历史之思。“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这支曲整体透着一种沉重的悲凉之感,起句“江南倦客登临”便初露端倪。“倦客”意味疲倦于游宦之人,加上“江南”二字,明确宦游的地点。乔吉是太原人,后寓居杭州,一生四海漂泊,故以“江南倦客”自称,而“倦”字正显示了他对于这种漂泊生活的倦怠。“多少豪雄,几许消沉”,眺望着毗陵的夜景,作者陷入了深思。过往的历史中有多少英雄豪杰,如今都已经“消沉”。这两句从现实之景转人历史之思,一下子拓宽了曲子的境界。

  中间三句援引两个典故。“今日豪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曲中援引了历史上两个著名的典故。“买田阳羡”是用苏轼典,苏轼一生仕途坎坷,被贬谪之后终于悟出世事皆虚幻的道理,到晚年再不倾心于官场,只求在田园中度过余生。人生如梦,曾经的美好最终也难逃过历史尘埃的掩埋,这也是古往今来仁人志士共同的心绪和愤慨。“挂剑长林”,是用季札典,也有说乔吉此句是化用晋代许逊挂剑长松的典故。如此饵释似乎与上句更为相符,与整首曲的基调也更为呼应。

  末尾几句写他人富贵,自己生命如流,倍感凄凉。“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这两句对仗工整。“昼锦”则是用来比喻朝霞,作者在“霞缕烂”和“昼锦”之间,插入“谁家”二字,一下子使自己与这种富贵、耀眼的景象隔绝,这富贵不过是别人家的,与自己毫无一丝关系。朝霞已去,夜晚到来,残月如钩,“故国丹心”句是化用周密《一萼红》,谓岁月如梭,人鬼殊途,对故国的一片丹心都是过去式了。窗影深深,夜已经深了,灯火也归于黯淡。遥望窗外,山野间“磷火青青,山鬼喑暗”。残灯喻指毕命之灯,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将化为泡影,都逃不过生死天命,让人倍感凄凉和肃然。

  乔吉那些表达归隐之心的作品是他寻找解脱和心灵慰藉的产物,这首曲进一步展现了他内心对于一生漂泊、无法超脱命运的痛苦。诗歌这种艺术形式只有和诗人内心深处的灵魂结合才具有审美的意义,而乔吉的散曲便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通过阅读这支小令,读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作者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感伤,他清楚地看着这个现实,却一直无法接受,这也是其痛苦和矛盾的根源。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5142、 夏于全.中国历代诗歌经典·唐诗·宋词·元曲 元曲卷.内蒙古: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2: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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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羊·伏低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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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低伏弱,装呆装落,是非犹自来着莫。任从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阴,也是错;晴,也是错。
伏低伏弱,装呆装落,是非犹自来着莫。任从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阴,也是错;晴,也是错。
哪怕我伏低做小,哪怕我装痴卖傻,我不想沾惹是非,麻烦却自来缠扰。既然如此,让它去吧,任从摆布,看能把我怎么了!你不见老天爷尚且顾此失彼,“妨害农事”的罪名左右难逃:下雨吧,阴阴冷冷,坏了蚕桑;放晴吧,日头高照,干了禾苗。阴也犯了过,晴也不讨巧,真不知如何才好!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山坡羊·伏低伏弱
伏低伏弱,装呆装落,是非犹自来着莫。任从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fáng)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阴,也是错;晴,也是错。
伏:通服,屈服。落:衰朽。着莫:撩惹,沾惹。妨农过:妨碍农时的罪过。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山坡羊·伏低伏弱
伏低伏弱,装呆装落,是非犹自来着莫。任从他,待如何,天公尚有妨农过,蚕怕雨寒苗怕火。阴,也是错;晴,也是错。

  小令用尖刻的笔触,揭露封建社会人们动辄得咎,常遭横祸的现实,以及百姓无可奈何的处境,后半以天公为例,是一种调侃的手法,更进一步讽刺了社会黑暗。

  这首小令以自嘲的口吻,吐诉出处世艰难、一筹莫展的愤慨。即使伏低做小,装痴作傻,还是躲不开“是非”的“着莫”,动辄得咎。“蚕怕雨寒苗怕火”的构思,出自苏东坡的《泗州僧伽塔》:“耕田欲雨刈欲晴,去得顺风来者怨。若使人人祷辄遂,造物应须日千变。”但苏诗是说矛盾的两极要求至少还能满足一方,也就是“造物”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周旋余地;而本篇中则阴,也是错;晴,也是错,一无是处。连“天公”也要无端蒙冤,更不用说民间的平头百姓。“出门即有碍,谁谓天地宽?!”(孟郊《追赠崔纯亮》)作品正是以不露声色的议论,表现出同样激越的不平之情。

  以冷语峻笔作嬉笑怒骂,是元散曲讽世作品的常法。乔吉有首《山坡羊》就明显模仿了本篇:“装呆装琳,装聋装口吞,人生一世刚图甚。句闲吟,酒频斟,白云梦绕青山枕,看遍洛阳花似锦。荣,也在恁。枯,也在恁。”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山坡羊·伏低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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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欢·次酸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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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严子陵隐居的钓鱼台已经十年都没去了,野欧都在猜想我到那儿去了。白云飘忽在青山上面,我对着美酒开怀畅饮。虽没有伊尹周公的济也之才,但对酒的嗜好却超过了刘伶阮籍等竹林七贤。对吟诗的爱好不在李白杜甫之下。贯云石嘲笑我,我羡慕贯云石。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在西湖的孤山上,野猿不断的嚎哀,叫我赶快回家乡。二十年来有多少,异常杰出的人物,随风雨花落花开。遥望那高耸云霄,中兴名将拜将台。袖藏满天星斗,心怀安邦妙策,攻破那烟花风月迷魂寨。贯云石讥笑张可久,张可久讥笑贯云石。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8-01:856-857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ruǎn)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zhāi)笑我,我笑酸斋。
殿前欢:指双调曲名。钓鱼台:指东汉严子陵隐居的钓台。伊周:伊尹和周公,伊尹是商朝开国名臣;周公姓姬名旦,是周朝的辅佐大臣。刘阮:即刘伶与阮籍,同是“竹林七贤”中人物。刘伶字伯伦,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阮籍字嗣宗,与刘伶同是“竹林七贤”之士,两人都嗜酒如命。酸斋:贯云石号酸斋,这首曲子是和贯云石(殿前欢·畅幽哉)所作。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晚:作“唤”通假字。风流:风流人物,俊杰。怪:异常人物。拜将台:借用东汉显宗时代二十八位中兴名将图像绘画于云台之事。袖星斗:袖藏满天繁星。这句的意思是,怀有安邦兴国妙策,喻指辅国大臣。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8-01:856-857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钓鱼台,即浙江富春江畔名隐士严子陵之钓鱼台。“野鸥猜”,典出《列子·皇帝》:“海上之人有好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此典本说人若有世俗机巧之心,鸥鸟则不肯与之做伴。此句有自愧之意,自己为了生活,长期寄身官场潜规则的想法,不如酸斋清俊脱俗。“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今日终于重上钓鱼台,只见白云悠悠,青山隐隐,忍不住开怀畅饮。“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畅饮过后,张可久审视平生,觉得自己俗心未绝,尚称不上真正的隐士。扪心自问,自己尽管长期寄身官场之中,却并无伊尹、周公那样的安邦济世之才;尽管喜欢饮酒,却又不如刘伶、阮籍那样忘情;尽管终生填词作曲,但那些“清词丽句”早被李白、杜甫用完了,自己仅能拾其牙慧、替其还“债”而已。这三句的“自我检讨”,看似自嘲意味甚浓,实则暴露了张可久内心深处说不出来的酸楚:回首人生,竟无一事可引以自得!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猿啼,声噭噭,又高又急,似哭似号,为哀音。郦道元《三峡》:“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西湖山上,野猿哀啼,声音急切,唤我归去。“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二十年来,多少风流人物辈出。但时间兀自向前,不论是谁,都如花落花开般消长,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因此,生命从来无须固执。“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然而,当目光转向那高耸入云的中兴名将拜将台时,终难抑制内心充溢的壮志。星汉灿烂,皆藏我袖;安邦妙策,皆著我心;而那烟花风月迷魂寨,能奈我何!“酸斋笑我”,酸斋早已体会到退隐之乐,看到我此时既羡慕又扭捏的样子,心领神会,故而不免“笑我”。“我笑酸斋”,这个“笑”字里隐含的情感很复杂。它既是一种畅快的笑,自己受酸斋影响,欲步酸斋之后,自然也就笑出声来。它又是一种羡慕的笑,有多少人能像酸斋那样无忧生活,顺应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欢喜的事呢?它还是一种含而不露的苦笑,自由是酸斋的,我什么都没有,还必须为了生活继续在宦海淹留。“我笑酸斋”张可久只在笑。不着一言,却胜千书。

参考资料:

1、 肖俊玲.张可久《殿前欢·次酸斋韵》赏析[J].语文月刊,2014年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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