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
他把家迁徙到了城郭一带,乡间小路通向桑麻的地方。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
近处篱笆边都种上了菊花,但是到了秋天也没有开花。
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
敲门后未曾听到一声犬吠,要去向西家邻居打听情况。
报道山中去,归时每日斜。
邻人回答他是到山里去了,归来时怕是要黄昏时分了。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73-2743、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73-274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
虽:一作“唯”。带:近。郭:外城,泛指城墙。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zhuó)花。
篱边菊:语出陶渊明《饮酒》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著花:开花。
扣门无犬吠(fèi),欲去问西家。
扣门:敲门。西家:西邻。
报道山中去,归时每日斜。
报道:回答道,报,回报,回答。去:一作“出”。归时每日斜:一作“归来日每斜”。日斜:日将落山,暮时也。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73-2743、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73-274这是诗人访友不遇之作。全诗描写了隐士闲适清静的生活情趣。诗人选取一些平常而又典型的事物,如种养桑麻菊花,邀游山林等,刻画了一位生活悠闲的隐士形象。全诗有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的情趣,语言朴实自然,不加雕饰,流畅潇洒。
“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是说陆羽把家迁徙到了城郭一带,乡间的小路通向桑麻的地方。陆羽的新居离城不远,但已很幽静,沿着野外小径,直走到桑麻丛中才能见到。开始两句,颇有晋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隐士风格。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点出诗人造访的时间是在清爽的秋天,自然平淡。陆羽住宅外的菊花,大概是迁来以后刚刚才种上的,所以虽然到了秋天,还未曾开花。这两句一为转折,一为承接;用陶诗之典,一为正用,一为反用,却都表现了环境的幽僻。至此,一个超尘绝俗的隐士形象已如在眼前,而诗人访友的兴致亦侧面点出。
“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说诗人又去敲陆羽的门,不但无人应答,连狗吠的声音都没有。此时的诗人也许有些茫然,立刻就回转去,似有些眷恋不舍,还是问一问西边的邻居吧。一般说来,写到“扣门无犬吠”,“不遇”之意已见,再加生发,易成蛇足。就像柳宗元的《渔翁》一诗:“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崖上无心云相逐。”前人每谓末二句“着相”,情思刻露,如苏轼、严羽、胡应麟、王士祯、沈德潜等都持是说。但皎然之写问讯于西家却正得其所。一方面,见出对陆羽的思慕,表明相访不遇之惆怅;另一方面,则借西家之口,衬托出陆羽高蹈尘外的形象,表明二人相契之根由。同时对诗中所描写的对象即陆羽,并未给予任何直接的刻画,但其品格却呼之欲出,这也正符合禅宗“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之旨。
“报道山中去,归时每日斜。”是邻人的回答:陆羽往山中去了,经常要到太阳西下的时候才回来。这两句和贾岛的《寻隐者不遇》的后两句“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恰为同趣。“每日斜”的“每”字,活脱脱地勾画出西邻说话时,对陆羽整天流连山水而迷惑不解和怪异的神态,这就从侧面烘托出陆羽不以尘事为念的高人逸士的襟怀和风度。
这首诗前半写陆羽隐居之地的景;后半写不遇的情况,似都不在陆羽身上着笔,而最终还是为了咏人。偏僻的住处,篱边未开的菊花,无犬吠的门户,西邻对陆羽行踪的叙述,都刻画出陆羽生性疏放不俗。全诗四十字,语言清空如话,不加雕饰,吐属自然,流畅潇洒,别有隽味。
参考资料:
1、 唐永德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653-654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
井畔梧桐在秋夜的风中抖动,只有蜡烛残光照着孤单的我。
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
长夜里号角声悲壮似在自语,天空中的月色虽好谁与我共赏。
风尘荏苒音书绝,关塞萧条行路难。
光阴荏苒哪里寻觅亲人音信?关塞一片萧条寻找归路艰难。
已忍伶俜十年事,强移栖息一枝安。
我已忍受十年的飘零生活,把家安在这里不过勉强栖身。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5622、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11-212清秋幕府井梧(wú)寒,独宿江城蜡炬残。
府:幕府。古代将军的府署。杜甫当时在严武幕府中。井梧:梧桐。叶有黄纹如井,又称金井梧桐。梧:一作“桐”。炬:一作“烛”。
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
“永夜”句:意谓长夜中唯闻号角声像在自作悲语。永夜:整夜。自语:自言自语。中天:半空之中。
风尘荏(rěn)苒(rǎn)音书绝,关塞萧条行路难。
风尘荏苒:指战乱已久。荏苒:犹辗转,指时间推移。关塞:边关;边塞。萧条:寂寞冷落;凋零。
已忍伶(líng)俜(pīng)十年事,强移栖(qī)息一枝安。
伶俜:流离失所。十年事:杜甫饱经丧乱,从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至作者写诗之时,正是十年。强移:勉强移就。一枝安:指他在幕府中任参谋一职。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5622、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11-212此诗首联倒装。按顺序说,第二句应在前。其中的“独宿”二字,是一诗之眼。“独宿”幕府,眼睁睁地看着“蜡炬残”,其夜不能寐的苦衷,已见于言外。而第一句“清秋幕府井梧寒”,则通过环境的“清”、“寒”,烘托心境的悲凉。未写“独宿”而先写“独宿”的氛围、感受和心情,意在笔先,起势峻耸。
颔联写“独宿”的所闻所见,清代方东树指出:“景中有情,万古奇警。”而造句之新颖,也非同一般。七言律句,一般是上四下三,这一联却是四、一、二的句式,每句读起来有三个停顿。诗人就这样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以顿挫的句法,吞吐的语气,活托出一个看月听角、独宿不寐的人物形象,恰切地表现了无人共语、沉郁悲抑的复杂心情。
前两联写“独宿”之景,而情含景中。后两联则就“独宿”之景,直抒“独宿”之情。“风尘”句紧承“永夜”句。“永夜角声”,意味着战乱未息。那悲凉的、自言自语的“永夜角声”,引起诗人许多感慨。“风尘荏苒音书绝”,就是那许多感慨的中心内容。“风尘荏苒”,指战乱延续的时间很长。诗人时常想回到故乡洛阳,却由于“风尘荏苒”,连故乡的音信都得不到。“关塞”句紧承“中天”句。诗人早在《恨别》一诗里写道:“洛城一别四千里,胡骑长驱五六年。草木变衰行剑外,兵戈阻绝老江边。思家步月清宵立,忆弟看云白日眠。”好几年又过去了,诗人却仍然流落剑外,一个人在这凄清的幕府里长夜不眠,仰望中天明月,不由得心事重重。“关塞萧条行路难”,就是那重重心事之一。思家、忆弟之情有增无已,因为他还是没有办法回到洛阳。这一联直抒“宿府”之情。但“宿府”时的心情很复杂,用两句诗无法写完。于是用“伶俜十年事”加以概括,意蕴深远。
尾联照应首联。作为幕府的参谋而感到“幕府井梧寒”,诗人联想到《庄子·逍遥游》中所说的那个鹪鹩鸟来。“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他从安史之乱以来,“支离东北风尘际,飘泊西南天地间”,那饱含辛酸的“伶俜十年事”都已经忍受过来了,如今却又要到这幕府里来忍受“井梧寒”。用“强移”二字,表明他并不愿意来占这幕府中的“一枝”,而是严武拉来的。用一个“安”字,不过是诗人自我解嘲。诗人一夜徘徊徬徨、展转反侧,心中并不安宁。
诗中抒发的感情还是伤时感事,表达出作者对于国事动乱的忧虑和他飘泊流离的愁闷。正是始终压在诗人身上的愁苦使诗人无心赏看中天美好的月色。前六句具体写出了诗人对风尘荏苒、关塞萧条的动乱时代的忧伤。最后两句虽写“栖息一枝安”,但仍然是为他辗转流离苦闷。总之,诗人当时境遇凄凉,十年飘泊辗转,诗风沉郁。
参考资料:
1、 程千帆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557-558今日清明节,园林胜事偏。
今天是清明节,和几个好友在园林中小聚。
晴风吹柳絮,新火起厨烟。
天气晴朗,春风和煦吹动着柳絮飞扬,清明乞新火后,人们的厨房里冉冉升起了生火做饭的轻烟。
杜草开三径,文章忆二贤。
杜若开出了很长,文章想起了两位贤人。
几时能命驾,对酒落花前。
什么时候能够乘车出发再一起相聚?在落花前饮着酒。
今日清明节,园林胜事偏。
胜:优美的。
晴风吹柳絮(xù),新火起厨烟。
杜草开三径,文章忆二贤。
杜草:即杜若。
几时能命驾,对酒落花前。
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鹭窠。
月光由宫门移到宫树梢,媚眼只看那宿鹭的窝巢。
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
在灯影旁拔下头上玉钗,挑开灯焰救出扑火飞蛾。
参考资料:
1、 蘅塘退士 等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 :82 .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鹭(lù)窠(kē)。
禁门:宫门。宿鹭:指双栖之鸳鸯。
斜拔玉钗(chāi)灯影畔(pàn),剔开红焰救飞蛾。
红焰:指灯芯。
参考资料:
1、 蘅塘退士 等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 :82 .唐代选入宫中宜春院的歌舞妓称“内人”。她们一入深宫内院,就与外界隔绝,被剥夺了自由和人生幸福。这首诗题为“赠内人”,其实并不可能真向她们投赠诗篇,不过借此题目来驰骋诗人的遐想和遥念而已。这是一首宫怨诗,但诗人匠心独运,不落窠臼,既不正面描写她们的凄凉寂寞的生活,也不直接道出她们的愁肠万转的怨情,只从她们中间一个人在月下、灯畔的两个颇为微妙的动作,折射出她的遭遇、处境和心情。
诗的首句“禁门宫树月痕过”,乍看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写景句子,而诗人在用字遣词上却是费了一番斟酌的。“禁门宫树”,点明地点,但门而曰“禁门”,树而曰“宫树”,就烘托出了宫禁森严、重门深闭的环境气氛。“月痕过”,点明时间,但月而曰“月痕”,就给人以暗淡朦胧之感,而接以一个“过”字,更有深意存乎其间,既暗示即将出场的月下之人在百无聊赖之中伫立凝望已久,又从光阴的流逝中暗示此人青春的虚度。
第二句“媚眼惟看宿鹭窠”,紧承上句所写的禁门边月过树梢之景,引出了地面上仰首望景之人。“媚眼”两字,说明望景之人是一位女性,而且是一位美貌的少女,《诗经·卫风·硕人》就曾以“美目盼兮”四个字传神地点出了庄姜之美。但可怜这位美貌的少女,空有明媚的双目,却看不到禁门外的世界。此刻在月光掩映下,她正在看宿鹭的窠巢,不仅是看,而且是“惟看”。这是因为,在如同牢狱的宫禁中,环境单调得实在没有东西可看,她无可奈何地惟有把目光投向那高高在宫树之上的鹭窠;也可能因为,周围可看的景物虽多,而惟有树梢的鹭窠富有生活气息,所以吸引住了她的视线。这里,诗人没有进一步揭示她在“惟看宿鹭窠”时的内心活动,这是留待读者去想象的。不妨假设,此时月过宫树,飞鸟早已投林,她在凝望鹭窠时会想:飞鸟还有归宿,还有“家庭”,它们还可以飞出禁门,在广大的天地中游翔,而自己不知何时才能飞出牢笼,重回人间。一双媚眼所注,是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对幸福的憧憬的。
诗的下半首又变换了一个场景,把镜头从户外转向户内,从宫院的树梢头移到室内的灯光下,现出了一个斜拔玉钗、拨救飞蛾的近景。前一句“斜拔玉钗灯影畔”,是用极其细腻的笔触描画出了诗中人的一个极其优美的女性动作,显示了这位少女的风姿。后一句“剔开红焰救飞蛾”,是说明“斜拔玉钗”的意向所在,显示了这位少女的善良心愿。这里,诗人也没有进一步揭示她的内心活动,而读者自会这样设想:如果说她看到飞鸟归巢会感伤自己还不如飞鸟,那么,当她看到飞蛾投火会感伤自己的命运好似飞蛾,而剔开红焰,救出飞蛾,既是对飞蛾的一腔同情,也是出于自我哀怜。
这是一首造意深曲、耐人寻味的宫怨诗,在艺术构思和表现手法上有其与众不同的特色。
参考资料:
1、 陈邦炎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974-975 .上阳春晚,宫女愁蛾浅。新岁清平思同辇,争奈长安路远。
上阳宫的春色已渐渐晚去,宫女的蛾眉在愁绪里日日暗淡。太平新年的时候,更盼望着能与君王同车而行,怎奈去往长安的路是那样的遥远。
凤帐鸳被徒熏,寂寞花琐千门。竞把黄金买赋,为妾将上明君。
一次次空熏帐帘锦被,千丛花锁锁住了一道道门,也将寂寞深深地锁在了门里。只能像陈皇后黄金买赋呈送给君王,长门里盼望与君王相见。
参考资料:
1、 赵崇祚编 徐国良注.花间集.武汉:武汉出版社,1995:192、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77-79上阳春晚,宫女愁蛾(é)浅。新岁清平思同辇(niǎn),争奈长安路远。
上阳:唐代宫名,今洛阳市境内。愁蛾:带愁的蛾眉。浅:颜色暗淡。新岁:犹新年。清平:世道太平。辇:古时用人力拉的车子,后多用来指皇帝坐的车。争奈:怎奈,怎能奈何,没有办法的意思。长安:唐代君王所住之地,京都。这里说“长安路远”,含义是君王与宫女们的关系疏远。
凤帐鸳被徒熏(xūn),寂寞花琐千门。竞把黄金买赋,为妾将上明君。
凤帐:织有凤凰花饰的帐子。鸳被:绣有鸳鸯的锦被。徒:空,白白地。熏:加热香草、香料使之发烟,以其烟熏制衣被,使衣被染有香气。琐:同“锁”,封闭住。千门:众多宫门。这里指宫殿。上,呈上,献上。明君,圣明的君王。
参考资料:
1、 赵崇祚编 徐国良注.花间集.武汉:武汉出版社,1995:192、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77-79此词上阕写的是宫女春晚愁容,以及新的一年给她带来的希望以及失望。“春晚”交代了时节,也暗喻宫女的青春在类似牢狱的深宫里几近消磨殆尽。“愁蛾浅”写女子的蛾眉逐渐变浅,实际上是一种夸张的手法,用来体现宫女的愁之深切。“争(怎)奈”写出了宫女的复杂矛盾的内心挣扎,在希望之后的失望,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态。
下阕写宫女所处的囚笼一样的环境,以物寄怨,烘托她寂寞、孤独的心态。“徒”字暗示了不知多少次宫女为了君王的亲临做准备,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终,终于因为深切的期盼痴傻成癫,隐含了一种悲切的痛苦。“琐(锁)”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写宫女被封闭在深宫,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锁住了她生命中原本该拥有的那些美好的东西,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期盼、一次次的失望以及深入骨髓的寂寞。最后二句运用汉武帝陈皇后“黄金买赋”的典故,表示宫女的愁苦以及她们的愿望,写她们最后的希望与挣扎。这是在绝望之后新长出来的希望的枝桠,可是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实现。
词中写可怜女子有幸于君王的相思之愁,在一定意义上寄托了宫女对爱情、幸福和自由的渴望与憧憬,但最终陈皇后那种被汉武帝抛弃的命运无情地降临在她们身上,黄金买赋的悲剧代代重演。词人抓住了宫女天真无知、争宠献媚的心理弱点,对她们身陷囹圄、落入深渊从而致使她们情爱饥渴、人性遭受极度压抑的悲情结局,用白描的手法抒写了出来。作品含而不露,锋芒所向对准了那个纵情声色,致使无数无辜女子青春、爱情甚至生命白白被葬送的“明君圣主”,对封建社会这种吃人的后宫制度进行了揭露与谴责。
全词详略得当,写宫女愁容的部分一笔带过,写心态时则是细腻而婉转,一面是“思同辇”,一面又是“长安路远”,把这种矛盾的心理、痛苦的情感写得栩栩如生。词人对宫女这种希望与失望之间挣扎的描写,也是在构思上与其他宫怨词的不同之处。
此词是词人在承袭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元稹的《宫词》等唐诗中现实主义成分的基础上把宫怨之思搬进了词这种新的文学体式中的一种尝试。他从诗的窠臼中走出来另辟蹊径,拓展了词的意境和题旨,扩大了文学的表现功能,通过句式、音韵的变换表达出多方面的思想情感。这就是文学创新。
参考资料:
1、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77-792、 戴光明.情韵深长 凄怨感人——论温庭筠思妇词的思想意义.中国古代文学研究,20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