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资料:
1、 盛冬铃.纳兰性德词选:远流出版公司,1988 2、 施议对.纳兰性德集:凤凰出版社,2011参考资料:
1、 盛冬铃.纳兰性德词选:远流出版公司,1988 2、 施议对.纳兰性德集:凤凰出版社,2011歌词以穹庐、星影两个不同的物象,于宇宙间两个不同方位为展现背景,并以睡梦和睡醒两种不同的状态通过人物的切身体验,揭示情思。布景与说情,阔大而深长。
王国维论诗词之辨,既曾提出“诗之境阔,词之言长”,亦曾提出“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长河落日圆”,此中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求之于词,唯纳兰性德塞上之作。
尘世中总有着夜阑独醒的人,带着断崖独坐的寂寥。就算塞外景物奇绝,扈从圣驾的风光,也抵不了心底对故园的冀盼。
诺瓦利斯说,诗是对家园的无限怀想。容若这阙词是再贴切不过的注解。其实不止是容若,离乡之绪、故园之思简直是古代文人的一种思维定式,脑袋里面的主旋律。切肤痛楚让文人骚客们创作出这样“生离死别”、这样震撼人心的意境。
那时候的人还太弱小,缺乏驰骋的能力,要出行就得将自己和行李一样层层打包。离别因此是重大的。一路上关山阻隔,离自己的温暖小屋越来越远,一路上昼行夜停风餐露宿,前途却茫茫无尽,不晓得哪天才能到目的地,也可能随时被不可预期的困难和危险击倒。
在种种焦虑不安中意识到自身在天地面前如此渺小。这种惶恐不是现在坐着飞机和火车,满世界溜达的人可以想象的。归梦隔狼河,却被河声搅碎的痛苦,在一日穿行几个国家的现代人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参考资料:
1、 施议对.纳兰性德集:凤凰出版社,20112、 安意如.当时只道是寻常: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玉皇宫殿高无极,东西龙虎更番值。天上事偏多,仙人鬓亦皤。
玉皇大帝的宫殿高耸无边,威龙猛虎轮流坐镇东西边。天上事物繁杂,连逍遥自在的仙人都愁白了头发。
麻姑空一笑,偶自舒长爪。掐破碧桃花,花光照万家。
麻姑粲然一笑,轻舒长爪,掐破碧桃花,让美艳的花光照遍千家万户。
玉皇宫殿高无极,东西龙虎更番(fān)值。天上事偏多,仙人鬓亦皤(pó)。
玉皇宫殿:暗指当时朝廷。无极:无穷尽,无边际。皤:白色。
麻姑空一笑,偶自舒长爪。掐破碧桃花,花光照万家。
麻姑:又称寿仙娘娘、虚寂冲应真人,中国民间信仰的女神,自谓“已见东海三次变为桑田”。她的手指纤细似鸟爪,有人想让她来搔背痒,结果吃了苦头。
古代诗歌中,向有“游仙”一体,常借描述神仙境界,以寄托作者的思想感情。亦有借以表现男妇爱情或政治生活的。远自晋 郭璞的《游仙诗》,近到龚自珍的《小游仙词》,都是此体的代表作品。南朝梁钟嵘《诗品》评郭璞云:“《游仙》之作,词多慷慨,乖远玄宗。……乃是坎壈咏怀,非列仙之趣也。”后人也都以为其确系“有托而言”。至于龚的《小游仙词》,论者更以为是“既谈掌故(即有关清朝军机处的遗闻轶事),也抒感慨(即龚氏几次考军机章京均告落选的愤懑之情)”(参见近人刘逸生《龚自珍诗选》)。洪亮吉这首词,虽然未标“游仙”之题,但从内容看,也属此体,而且也是借天宫生活,仙人举止来表达某种政治寄托。
这首词收在《更生斋诗余·冰天雪窖词》中。词集自序云:“岁戊午(清嘉庆三年,1782)自京邸乞假回,东箱无事,辄填至数十阙。及自塞外回里,亦时时作之。遂满一卷,名曰《冰天雪窖》”,从其后言之也。从集中的编次看,此词排在“时欲乞假南回”的几首词之间,可以推断,它作于洪氏写出“力陈内外弊政”的奏疏前不久。当时,词人五十三岁,已任翰林院编修,又出任贵州学政,期满返京,充咸安宫总裁,在上书房行走。此时他似乎颇为春风得意,但又屡有归志。据恽敬《前翰林院编修洪君遗事述》:“君初第时,大臣掌翰林院者网罗人才以倾动声誉。君知其无成,欲早自异,遂于御试《征邪教疏》内力陈中外弊政,发其所忌。”这也许只是个表面现象,而关键在于洪亮吉是个有见识、有抱负、有责任感、正义感的知识分子,他目击当时官僚制度的腐败、经济的危机以及苗民、白莲教民的起义,不肯默尔而息,当“立仗马”,所以早就酝酿着要冒风险出来说话,宁可丢官回老家。应考作疏,不过是适逢其全罢了。因其疏中慷慨陈辞,无所忌讳,被“抑置三等”。这就是此词的创作背景,或者说是“本事”。
现在我们具体来谈词的正文。“玉皇宫殿”分明是指当时朝廷;“无极”者,“天高皇帝远”也。“东龙西虎”,狰狞可怕。这是皇帝左右的权贵、亲信;“更番值”,无疑是把持朝政、轮流坐镇了。“天上事偏多”二句点出了朝中矛盾重重,危机四伏,连逍遥自在的“仙人”也要愁白了头发。“仙人”指谁?可以是泛指朝中的有识之士,也不妨看作词人的自喻。他供职翰林院,属于“词臣”和“闲官”,仿佛是天上的“散仙”。他虽无言事之责,决策之权,但由于忧国伤时,不禁愁思满怀,大有“区区之心,不能自已”(见洪我以后所作的《极言时政启》)之慨。上片全写天上情事,颇有点戏剧性和幽默感。
下片由前面泛说的“仙人”具体到了“麻姑”。她是有名的仙女,曾多次看到沧海桑田的变化,她的手指纤细似鸟爪,有人想让她来搔背痒,结果吃了苦头。这里说她粲然一笑,轻舒长爪,掐破碧桃花,让美艳的花光照遍千家万户。假如我们对上片的理解可以成立的话,那么这里应是表明作者不能再保持沉默,无所作为了。他将傲然一笑,无所顾忌地去揭一揭时弊,捅一捅“马蜂窝”。事情未必有成,所以用个“空”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用个“偶”字。但不管怎样,总能引起点轰动,冲破“万马齐喑”的沉闷空气。所以结拍以乐观自豪的调子唱出“掐破碧桃花,花光照万家”。下片集中写麻姑,设想甚奇,可称“神来之笔”。
由于此词采用的是游仙诗的形式,因此词中的情事都比较朦胧,在理解上不宜过分落实。但结合其创作背景看,说词中有作者自己在,有一定“本事”在,该不是牵强附会。从艺术角度说,它形象生动,构想神奇,充满浪漫主义的情调,堪称古代游仙诗词中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喜马拉雅.菩萨蛮·玉皇宫殿高无极初晴新雨后。乍洗褪胭脂,缟衣妆就。东风倦倚,憨憨态、不管敲残更漏。嫩寒天气,正睡稳、乌衣时候。深夜静、银烛高烧,微香暗侵襟袖。
雨后初晴,白海棠如同一位洗去了胭脂,身着素衣的清丽女子。风吹拂着显得慵懒娇憨的样子,从早到晚都是如此惹人怜爱。到了微寒夜晚,白海棠披上了乌衣,静静睡去。院子里寂静无声,银烛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白海棠发出微弱的香气暗侵襟袖,沁人心脾。
盈盈一点芳心,占多少春光,问卿知否?红妆莫斗。谁得似、净骨天然清瘦。神娟韵秀。雅称个、花仙为首。还要倩、流水高山,花前慢奏。
你的芳心如花朵初绽,能占几分春光?花儿们争奇斗艳,可是谁能像你那样素净清雅?你的神韵,堪称花中第一,让我在花前为你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吧。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顾太清词新释辑评》.36:中国书店出版社 ,2005-01-01 2、 吴永萍,张淑琴,杨泽琴.《清代三大女词人研究》.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10.08:2303、 春衫媚.《半树春红半树风-清代词后顾太清的媚丽人生》:武汉:崇文书局,2012.05:26初晴新雨后。乍洗褪(tuì)胭脂,缟(gǎo)衣妆就。东风倦倚,憨(hān)憨态、不管敲残更漏。嫩寒天气,正睡稳、乌衣时候。深夜静、银烛高烧,微香暗侵襟(jīn)袖。
新雨:刚下过雨。亦指刚下的雨胭脂:亦作“胭脂”。 一种用于化妆和国画的红色颜料。亦泛指鲜艳的红色。缟衣:白绢衣裳。憨憨:痴呆貌,质朴貌。更漏:漏壶,计时器。古代用滴漏计时,夜间凭漏刻传更。乌衣:黑色衣。古代贫贱者之服。
盈盈一点芳心,占多少春光,问卿知否?红妆莫斗。谁得似、净骨天然清瘦。神娟韵秀。雅称个、花仙为首。还要倩、流水高山,花前慢奏。
盈盈:仪态美好貌。春光:春天的风光、景致。流水高山:指名曲《高山流水》。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顾太清词新释辑评》.36:中国书店出版社 ,2005-01-01 2、 吴永萍,张淑琴,杨泽琴.《清代三大女词人研究》.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10.08:2303、 春衫媚.《半树春红半树风-清代词后顾太清的媚丽人生》:武汉:崇文书局,2012.05:26顾太清的词清新隽秀,这首《玉烛新·白海棠》,亦是非常轻灵生动。
词中上阙写花,是透过人的审美心理来表现的,其中浸透了人与花的交融。一番新雨初晴后,那白海棠像是被洗褪了胭脂,穿着洁白素色的衣服一样,海棠以红色为多,白海棠为稀有品种,人们多见红色海棠。当见到白海棠时词人欣喜地形容白海棠为“乍洗褪胭脂,缟衣妆就”,把白海棠比喻成一位洗去了胭脂,身着素衣的清丽女子,她不施粉黛,依然有逼人的容光,令人移不开目光。接着又形容它的可爱姿态:“东风倦倚,憨憨态”,说有它有着憨态可掬的样子。它“不管敲残更漏”,从白日到夜晚,都是这番惹人喜爱。到了夜晚“嫩寒天气”中,白海棠静静睡去,变成一种“乌衣”打扮。院子里寂静无声,银烛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主人尚未睡去,但却“微香暗侵襟袖”,白海棠微弱的香气飘了进来暗侵襟袖,沁人心脾。
词中下阙延续了人与花交融的手法,写的是词人与花的对话。“盈盈一点芳心,占多少春光,问卿知否?”这是赏花女子与花的对话,说花儿盈盈芳心,占尽春光,女子的芳心,也在春光中被花儿激发,在红装素裹的争奇斗艳中,谁能占几分春光?唯有词人独独赞赏这白海棠。“谁得似、净骨天然清瘦”,还赞扬它的素净清雅。“神娟韵秀。雅称个、花仙为首”,赞扬它在花中也数第一,有着清秀高雅的神态。花有肥腴之态,鲜艳之色,代表了一种富贵态,词人的审美欣赏却在于花中“净骨天然”的挺拔素洁,它代表了一种天姿国色,而且神韵高雅,不媚俗,非浓妆艳抹。词人以这里的白海棠为知音,表示要像伯牙与子期一样,在它面前弹奏“流水高山”一曲,为它慢慢弹奏,倾诉自己的芳心。交融对话,写得灵动活泼,借咏花,表达了词人的审美追求。
这首词的特色就在于它将以前女性词中,特别浓郁的伤春怨秋、压抑哀伤之情放在一边,把以往女性词人面对惨淡人生、压抑现实时无法摆脱的情绪和感受,化为美人飞仙式的自赏和自许。词人把自己的命运和白海棠的命运连在一起,委婉幽深曲地道出自己自信清高的情怀。
参考资料:
1、 胡晓明.《中国文论的思想与情境》.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06:77吴江叶元礼,少日过流虹桥,有女子在楼上,见而慕之,竟至病死。气方绝,适元礼复过其门,女之母以女临终之言告叶,叶入哭,女目始瞑。友人为作传,余记以词。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吴江叶元礼,少日过流虹桥,有女子在楼上,见而慕之,竟至病死。气方绝,适元礼复过其门,女之母以女临终之言告叶,叶入哭,女目始瞑。友人为作传,余记以词。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桥的倒影像彩虹在水中流动,湖光山色映衬着雪一般的波浪,翠绿的窗帘不曾挂起,使人感到春天更深将归他方。她那一寸秋波似的眼睛忽然看到,那牵新她柔肠的人出现在楼阴里。无奈游动的情丝系不住他的羊车,又能请谁作青鸟为她传语?最使她难以禁受的是,倚遍雕花栏杆再也看不见他,梦遍绫罗被褥也无法和他相遇。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他再次来到这里,已见她如巫山神女化作胡云散去,他帐怨她如佩戴的明珠已经变冷,又如紫玉像轻烟一缕沉入地底。前次来时看到的桃花,如今依然开满江边之地,他也是无限钟情的人,最怕再看到引人相思的路,只盼长提上长满红心草,为他答谢她的深情蜜意。啊,他感动得发出了愁苦的低吟,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难觅。
参考资料:
1、 朱彝尊著.朱彝尊诗词选.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10:133-134吴江叶元礼,少日过流虹桥,有女子在楼流,见而慕之,竟至病死。气方绝,适元礼复过其门,女之母以女临终之言告叶,叶入哭,女目始瞑(míng)。友人为作传,余记以词。
叶元礼:叶舒崇,字元礼,江苏吴江人,康熙丙辰(1676年)进士,官中书舍人。流虹桥:《苏州府志》:“流虹桥在吴江县城外同里镇。”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qìng)何人、传语青禽(qín)?最难禁。倚遍雕(diāo)阑(lán),梦遍罗衾(qīn)。
雪:这里指明亮的水波。横波:比喻眼神流动如水波。断肠人:指词中的女主人公,“游丝”二句:意为既无法留住情人,又无由传递消息,游丝,空中飘动的蛛丝。羊车:羊拉的小车,多用于宫廷或供儿童乘坐。倩:请求。青禽:即青鸟,相传为西王母的信使。难禁:受不了。
重来已是朝(zhāo)云散,怅(chàng)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xún)。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朝云散:用巫山神女化作一片朝云散去,比喻少女之死。明珠佩冷:身流佩戴的明珠随少女死而冷却。前度桃花:暗指桃花虽盛开,而美如桃花的人面却一去杳然。江浔:江边,草尽红心:唯有盼望长堤流的芳草,每年都长出像丹心一样的红心,借以答谢少女的深情。“碧落黄泉”:天流地下。
参考资料:
1、 朱彝尊著.朱彝尊诗词选.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10:133-134吴江叶元礼,少日过流虹桥,有女子在楼上,见而慕之,竟至病死。气方绝,适元礼复过其门,女之母以女临终之言告叶,叶入哭,女目始瞑。友人为作传,余记以词。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上片写少女怀春。词的开头三句“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写故事发生地,点和季节,生动地描绘了太湖之滨的江南景色。接着词人以“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两句展示她一见钟情,而又无从诉说的心态,她独处楼阴,心事无人理解,而又羞于表露,不免黯然伤神,低回肠断。然而这里揭示的,还只是这位少女初步的心态,下文两句乃作深层的展露。“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羊车”,词人用这两个典故,表明这位少女陷身于不能自拔的眷恋。游丝既系不住那人所乘的车子,也无法请人用青禽为她传情表意。她的怅惘之情,只有埋藏在深沉的苦闷之中,内心世界无由吐露,“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她最难忍受的是叶元礼离去之后,便是望穿双眼,日思夜梦,都见不到那人的影子,日复一日,长期的单恋,终至一病不起,魂归离恨之天。
下片写叶元礼还情,换头“重来正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写叶元礼复见少女之时,少女已玉体冰凉,香魂风散。这里的“朝云”、“明珠”、“紫玉”,均为极富传奇色彩的形象,用来比喻殉情的少女,十分贴切,同时也为叶元礼抒写了对少女深切的悼念之情。下一韵“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桃花两度,崔护喜结良缘;而叶元礼,“复过其门”,见到的却是死不瞑目的少女,个中的巨大苦痛,实在震撼人心。“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一“怕”一“盼”,用笔极尽曲致之妙,写尽叶元礼对少女的一片深情。叶元礼希望长堤附近凡触目处都是红心草,以寄托他对少女难已的哀思,这“草尽红心”的愿望能否变为现实不得而知,故尔只能愁苦地吟唱“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白居易这刻画明皇贵妃生死恋情的名句被朱彝尊化为“碧落黄泉,两处谁寻”。而且词句与白诗原句的情思也完全一致。
这首词用典圆熟,其中许多典故被融在词句之中,非明指不见痕迹。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元明清词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08:312-314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清心寡欲,端坐于蒲团之上,诚心礼佛,一切尘世的忧伤烦恼都在莲花光华中消失殆尽。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虽然参悟佛法摆脱烦恼有众多法门,而且法法有别,谁又知道方寸的心田即可证得西方极乐?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蒲团:以蒲草编织而成之圆形扁平坐具。又称圆座。乃僧人坐禅及跪拜时所用之物。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这首诗讲述了坐禅能由定生慧(道心长),净化尘心,解脱烦恼,闻莲花香,入佛国境。由于是心印,所以阐述虽禅门宗派林立,但寸心西方仍为根本的道理。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蒲团”是指用蒲草所编造的一种坐具。“莲花”是西方极乐净土中的物象之一,是佛性的象征。传说佛祖降生前,皇宫中池塘里突然盛开了大如车盖的奇妙莲花,佛祖修成正果后,坐的座位便被称为“莲花座”。在《观无量寿经》中也提到凡是投生于西方极乐净土的人,首先投生在西方净土的莲花之中,莲花依对佛教的信仰程度次第开放,之后就能看到西方诸佛,聆听佛法。这里的莲花不仅是实景描写,也喻指佛国莲花。作者清心寡欲,端坐于蒲团之上,置身在清香脱俗的恬淡氛围中,诚心礼佛,使心灵归于沉寂,思量佛法的精深与广大,并享受着参禅悟道带给自己心灵超凡的愉悦,一切尘世的忧伤烦恼都在莲花光华中消失殆尽。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这是作者礼佛悟道的所得。“八万四千”形容数目很多,这是印度人所常用的一种习惯语,佛经中常见,并非真有八万四千。“方寸”就是心。禅宗四祖谓牛头融禅师云:“百千妙门,同归方寸;恒沙功德,总在心源。”(《金刚经百家集注大成》)虽然参悟佛法摆脱烦恼有众多法门,而且法法有别,但是终归要获得心灵的升华和解脱,只要悟得此境,方寸的心田即可证得西方极乐。
参考资料:
1、 姜剑云.禅诗百首.上海:中华书局,2008:75-76